“给!否则就告诉阿姊!”五皇子眼珠子里冒着火。
秦曜渊动动攥着旧香囊手,沉重而缓慢地递出。
五皇子捏住旧香囊角,抽,抽不动,他怒目而视道:
“放手!”
他再用力扯,秦曜渊手心立时空,连带着他心里空空那块地方,好像也更大。
“你偷香囊?”五皇子说。
“不……”
他艰涩地开口。
“这是阿姊送给——”五皇子大声打断他:“阿姊在香囊里绣名字,是与不是把香囊翻过来看便知,你敢吗?”
秦曜渊说不出话。
秦曜渊冷冷看他们眼,正要离开,五皇子大叫声:
“你手里拿是什?”
秦曜渊脚步滞,下意识想把旧香囊藏起,然而为时已晚,五皇子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指着他攥紧右手说:“那不是阿姊送给香囊吗?”
他转身就走。
“你站住!你——”五皇子回头怒吼:“你们还不给拦下他!”
遇仙池,嫩黄色迎春花沿着池畔路盛开。
太阳不知躲去何处,只剩被割裂寒空孤独铺陈,半万里无云,半山谷堆雪,就像此刻坐在石桥扶手上少年心情,半冷,半热。
旧旧香囊上绣每朵云,每只锦鲤他都熟记于心,可他再怎寻找,天上云那多,池里鱼那多,也找不出她曾经看到那朵,那只。
愤怒冷去后,只剩茫然若失空虚。
……女骗子。
五皇子握着失而复得香囊,盯着看好会,这分明就是他失去那个,歪歪扭扭白云红鲤纹和他记忆中生辰礼物模样,可是如今白云泛黄,红鲤黯淡,早已不是阿姊送给他那个香囊。
脏。
被眼前这个人弄脏。
五皇子抬眼,恨恨地看着目光紧锁在香囊上秦曜
“原来你早有预谋。”五皇子忽然冷笑声,露出茅塞顿开神情:“你先偷香囊,现在又偷阿姊……秦曜渊,你还真是个什都偷小偷,想做阿姊弟弟……你配吗?”
秦曜渊动不动,透紫眼眸被阴影笼罩,像是雷雨夜来临前天空。
左手指甲陷入刚长好掌心嫩肉,疼痛告诉他,伤口又裂开。右手同样用力,可是没有疼痛传来——是她香囊保护他。
五皇子盯着他,伸出手:“把香囊还给,否则就告诉阿姊,你是个什都偷小贼。”
“不……”
五皇子带那几个宫人齐冲过来,白着脸接二连三跪到他面前:“九皇子——”
秦曜渊转过身,重新看着五皇子。
五皇子盯着他眼睛,又惊又疑:“那是阿姊去年送生辰礼物,为什在你手里?”
“……”
秦曜渊面无表情,手中旧香囊却越攥越紧。
“你在这里做什?”
身体比头脑更快做出反应,秦曜渊翻身下桥,扼住来人脖子,整个过程只用片刻。
在看清对方面容之后,他有刹那迟疑,就这刹那时间,对方挣脱他手,勃然大怒道:
“秦曜渊!你要是敢动,阿姊不会放过你!”
内侍冯东吓白脸,拉着五皇子连退好几步,脸惊恐地看着言不发就动手秦曜渊,他们身后,还有好几个和他样恐惧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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