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追!就不信,只猫都还想跟过不去?!”
六皇子命宫人去追,他自己也抬着崴左脚,蹦蹦地在宫女搀扶下走出去。
宽阔宫道上都是妧怜宫人,大费周章只为寻只黑尾巴狮子猫。
六皇子越找火气越大,恨恨道:“别让知道那是谁养猫,否则让她宫都吃不兜着走!”
搀扶他宫女不敢说话,紧守本分地低头不语。
六皇子勃然变色,要不是身上带伤,迈不开脚踹人,他早就脚踹翻眼前内侍。
“六皇子息怒啊……”
围绕着罗汉床伺候十几个宫人呼啦啦跪片,扎马步几个内侍中,有人吓得泼出半碗清水,他当即吓得面色惨白,磕头求饶:
“六皇子饶命!六皇子饶命!”
六皇子不耐烦地挥手:“没用东西,带你去打球场也只有给丢脸份!给拖下去!”
越是恋旧,越容易被习惯俘获,这样人旦习惯追随,即使摘下项圈,他也不知逃跑。
秦秾华微笑道:“阿姊……喜欢你。只要你直留在阿姊身边,就是最好礼物。”
……
红霞倾斜,落日已经沉没半。
妧怜宫几个内侍在院子里排排站,手端水碗,满头大汗地扎着马步。
少年点点头,似乎明白。
他又问:“你不喜欢香螺……喜欢什?”
秦秾华含笑朝他招招手。
秦曜渊走到她面前,她抬手解开他低垂于脑后发带。
头长发倾流而下,乌黑浓密,像是刚睡醒似,带着些微自然弧度。她以手为梳,温柔拾起散乱长发,重新拢成个马尾,高高束于少年脑后。
六皇子转过宫道,和迎面走来五皇子不期而遇,他先是
内侍在惨叫声中被人拖走,剩下几个端着水碗内侍抖着水碗,不敢有丝毫出错。
六皇子又心烦自己出不宫,又心烦眼前这群孬种,鬼火蹭蹭往头顶冒,恰逢宫墙上还有只不知死活猫叫个白天,他大怒道:
“都起来!去把那只猫给逮下来,要亲自剥它皮烫火锅吃!”
群宫人立即行动起来,为只黑尾巴白猫,妧怜宫所有人鸡飞狗跳,而那只猫东奔西窜,宫人无论是爬墙去捉,还是拿棍子去打,折腾好会,竟然还是让它跑出去。
六皇子动真怒,扔下马鞭,从罗汉床上挣扎起身,怒声道:
六皇子躺在张罗汉床上,手里握着根青色马鞭,极不耐烦地说:
“你问清楚没有?到底什时候才能出去打马球?”
个刚刚奔回内侍满头大汗,惶恐不安道:
“回禀六皇子,院判说……说您只要再坚持十天半月,就可以骑马……”
“还有十天半月?!这到底是什庸医!想让憋死在宫里吗?!”
少年眉毛浓密,凌厉眉峰下,是双眼窝深邃眸子,光线暗淡时,它是深不可测黑洞,光线明亮时,它是璀璨温柔水晶。
他是什人,取决于照耀他是什光。
少年还未加冠,如今束发只用发带,秦秾华给他准备许多不同发带,但每次出现在他头上,总是最开始她随手给他系上墨紫色这根。
发带已磨出毛边,他毫不在意,还在用。
恋旧人,总比不恋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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