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玉叶,也是地里长出来,覆巢之时,不比乞丐好命。”
“……你倒是想得开。”
“对们对手来说,没什比们想不开更好。”
“……玉京公主,果然和寻常女子想得不同。”
老翁单手提起酒坛,给自己倒第三碗。
“……又是你。”老翁头也不抬,自语般低声道。
秦秾华在他左手边坐下,看着他给缺口子瓷碗倒满杯,仰头饮而尽。
在他握住酒坛,打算倒上第二碗时候,秦秾华开口:“能给倒碗吗?”
老翁恍若未闻,给自己倒满第二碗后,再次饮而尽。
“用御酒坊出品宫廷长春露来换。”秦秾华说。
他路摇晃着走入条偏僻小巷,敲开老旧木门,醉醺醺倒在地上。
“先生!”开门小童急忙扶起他,他死死抱着酒坛不撒手,嘴里念叨着:“小心……小心……别磕坏宝贝儿……”
小童正要说话,他已推开他,抱着酒坛往里间走去。
里间狭窄,破旧木桌上有盏油灯,亮着黄豆大小光源。
他从橱柜里找出两只瓷碗,把破道口子留给自己,另只碗反复擦拭几次后,放到对面,满上杯千金难求金茎露。
四月初,草长莺飞。
坊市和农田齐热闹起来,个出没逗猫惹狗纨绔,个遍布辛勤劳作农人。
浔阳楼是玉京城内最大酒楼,今夜人山人海,只因其正在举行年度浔阳品酒大会。
十三个关卡结束,最后胜利者抱着坛作为奖品金茎露,摇摇晃晃走出浔阳楼大门。
身后传来低声议论络绎不绝,各色目光都集结在他身上。
“只是比旁人多读几本书罢,若人人都有读书写字机会,大朔将处处都是不寻常人。”
“……异想天开。”
“也比醉生梦死好。”
“不论你说什……不论你是给谁当说客……老夫是不会改变主意。”
“不是来给任何人做说客,也
老翁顿,半晌后,他起身走到橱柜前,拿出只瓷碗,擦也不擦扔在秦秾华面前:“自己倒。”
秦秾华也不磨蹭,两手努力抱起酒坛,自己倒碗金茎露。
她端起酒碗,在老翁注视下品口。
“甘美醇厚,回味无穷,果然好酒。”
老翁扯扯嘴角,讽刺道:“金枝玉叶,也不怕这碗脏你嘴。”
“殿下……请……”他口齿不清地说。
小童站在门口,神色复杂,欲言又止几次,最后无奈看向身后人。
冷清月光洒满整个小院,轮弯月高高悬挂。
少女身着月蓝色襦裙和上襦,外穿同色大袖衫,静立月光之下,肌若冰,骨似玉,飘飘若仙,宛若幻梦。
她迈进屋门,身影遮挡大半月光,昏黄烛光霎时明亮。
“十七岁登科少年天才,如今却整日买醉,可怜可叹……”
“前太子太傅,废太子老师……能留下条命就已经不错……”
“考上状元又如何,今日还不是如你般白衣……”
得胜者对夜色中隐约传来议论充耳不闻,怀中似乎就是他世界,他酡红脸上满是笑意,时不时低头去看,笑得合不拢嘴。
观他面容,已是耄耋之年,两鬓斑白,布条包裹发髻下,也是片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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