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也脚踩在花坛上,手撩开袍子,凶神恶煞地瞪着瑟缩在花坛前锦衣纨绔。
“你知道爹是谁吗?你知道祖父是谁吗?你知道姑姑是谁吗?你知道姑奶奶是谁吗?你知道表叔是谁吗?”
纨绔公子被连串灵魂质问问到理智断线,弱弱道:“是……是谁啊?”
舒也撩袍,甩头,开扇,系列动作
“若玉京公主是姐姐,怕是也会时时缠着,不肯分离呢!”
“家几个兄长就总是说公主好,让处处向玉京公主学习呢……”
女子忽然“呀”声,轻拍身边人手臂:“记得,你哥哥不是最喜爱拿玉京公主作京中女子标榜吗?他今日可曾来?”
那被拍女子脸尴尬,讪讪笑道:
“家哥哥整日说着想尚公主,叫他出门别乱说还不听……这不,前几日出门就被人打。”
三年时间,成长不止人。
婚宴还未开始,大厅里坐稀稀拉拉,秦秾华出现就成为厅内女眷簇拥追捧中心。
跟在身边少年既听不懂家长里短,又要忍受她们明里暗里掂量猪肉般眼神,眼见眉头越皱越紧,气压越来越低,秦秾华适时打发他去后院逛逛,等开席再回来。
她劝又劝,少年才十步回头地离开嘈杂前厅。
秦秾华忍俊不禁,含笑注视他身影,直至他完全走出大门。
福王满脸笑意地欢迎秦秾华,对上旁秦曜渊,就只是疏离地点点头。
然而,要论疏离,秦曜渊更胜筹。
福王已经对他孤僻习以为常,看眼就收回眼来,重新对秦秾华露出发自内心喜悦笑容。
“阿姊,你可总算来,都要忍不住骑马进宫找你!”
秦秾华笑道:“为不坠安儿面子,便在梳妆打扮上多花些时间,你看,不是来吗?”
“啊?”问话女子脸惊讶:“被谁打?谁这嚣张,敢打你哥哥?”
就连秦秾华也不由好奇倾听,眼前女子是工部尚书尤石三女,工部尚书乃是二品大臣,在朝廷里也是个颇有份量人物,他儿子,怎出门被人打?
谁敢打二品大臣儿子?
……
“你知道是谁吗?”
刚及笄保宁郡主直到此时才敢松出口大气,她抚着胸口,小声道:“九皇子每次见们都没个好脸色,是不是对们有什意见呀……”
“渊儿性格如此,保宁不必介怀。”秦秾华笑道。
“说起来,九皇子好像只对玉京公主亲近……”
女子开口后,其他臣女也叽叽喳喳地附和起来:
“玉京公主怀瑾握瑜,仁民爱物,何人不喜,何人不亲?”
“阿姊不打扮也是天底下最美女子,何必去花那些精力!”
“这话可担不起。”她笑着说:“安儿,今儿是你大喜日子,阿姊只备些薄礼,你可不许见怪。”
“阿姊能来就是最好礼物,安儿怎会见怪呢?阿姊快进去吧,外边风大,小心着凉……”
福王伸出手,刚想扶在秦秾华背上,个身影先步插进来,挡住他视线,也隔断他和秦秾华之间距离。
“……呵呵,九弟,快进去吧,你们座位都安排好。”福王收回手,如无其事笑道。“有什需要,吩咐旁小厮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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