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男女朝着假山走来,男子在前,女子在后,男满脸不耐,女则在身后拉扯,虽衣装雍容华丽,但脸上泪痕斑斑,神色憔悴。
郑宗延停下脚步,把甩开女子手,回头恼怒道:“你放手!让人看见,成何体统!”
“你还知道体统?!”女子哭着说:“你在外边置外室也不管,可你如今还让外室生下孩子,此事旦传出,你就是在公然打皇室脸!”
“少拿你娘家吓唬!”郑宗延怒声道:“别男人都能红袖添香,倚红偎翠,为什不行?还不是因为娶你这个只有公主名头女人!仕途全毁不说,还要处处受气!”
舒也在假山上揣着手,边看戏,边啧啧有声:“这死龟孙龟壳厚得当世罕见……
两人个言不发,个滔滔不绝,奇怪组合所经之处,无不引人注目。
秦曜渊专捡人少地方走,最后找处无人假山坐下,和轻松坐上假山之颠他不同,缺乏锻炼公子哥喘着粗气,呼哧呼哧好会才狼狈爬上假山。
“九……九皇子果然不是常人,连落座地方都选得如此别致独特!”舒也气喘吁吁坐下,冲秦曜渊竖个大拇指。
舒也坚信自己热脸能把冷屁股贴热,然后,他费尽心思想焐热对象抬起目光,冷冰冰地看着他,吐出简洁明个字:
“滚。”
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他扬声,抑扬顿挫道:
“爹——乃正四品鸿胪寺卿,祖父——乃正二品礼部尚书兼建极殿大学士,姑姑——乃当朝德妃,姑奶奶——乃当朝太后,表叔——乃当今圣上!!你现在知道是谁吗?玉树临风,玉砌雕阑,玉京三公子——舒也是也!”
纨绔公子见鬼似屁股坐到地上,回过神后,手脚并用地爬起来跑。
“哼!此等龟孙,也敢肖想冰清玉洁玉京公主,呸——”
心好痛。
“九皇子,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怎……对,还有句老话是不打不相识,要不你打顿,打完,咱们做个朋友,你说怎样?”舒也坚持不懈地劝说着。
来参加婚宴之前,秦秾华千叮咛万嘱咐不可在婚宴上动武,秦曜渊忍又忍,奈何有只蚊子直在他耳朵边嗡嗡嗡地飞来飞去——
就在秦曜渊忍不住出手把舒也踹下假山时,声含着啜泣质问救他命。
“郑宗延!有哪点对不起你,你怎可以这样对?”
舒也收折扇,义愤填膺地啐口,刚要转身寻找下个暗戳戳躲在门口偷窥公主龟孙,正好撞见从前厅走出九皇子,他眼睛亮,立即满脸堆笑地迎上去。
“在下舒也,见过英明神武九皇子!”
秦曜渊没有温度目光冷冷瞧他眼,不置语。
舒也丝毫没有受挫,尽管无人邀请,他还是极其自然地个旋身,走在九皇子身边,仿佛开始就在同行。
“九皇子经常和玉京公主呆在仙宫,鲜少入这浊世,定对这些龟……浊人们缺乏认识,不必担忧——”舒也拍着胸脯,自豪道:“舒也介凡人,在浊世混迹多年,别不敢说,但对这些龟……浊人那是如指掌,今儿定为殿下安排得妥妥当当,介绍得公公正正,绝不让殿下错认任何张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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