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宗延抓住少年皂靴,双眼圆睁,发出呼吸不畅苦闷声音。
秦曜渊抓起郑宗延头上玉冠,强迫他直视自己。
“你再动她根指头……就把这个圆东西,从你脖子上,揪下来。”秦曜渊字顿,冷声说:“明白吗?”
“明、明白……”郑宗延吓得如鸡啄米,连连点头。
秦曜渊扔手中玉冠,郑宗延再次摔回地上。
舒也啧啧几声,说:“玉京公主要是许给这种龟孙,还不如尚给舒也,想到仙女般玉京公主可能遇到刁蛮公婆、花心丈夫,就……”
少年猛地抬头,像要杀人似凶狠目光让舒也主动掐断自己声音。
“……喷屎,对不起。”舒也诚诚恳恳地道歉,认认真真地安慰:“殿下勿往心里去,这种屎壳郎般人说话,老天他是听不见。”
秦曜渊不理他,右手往下撑,动作利落地在几个跳跃间下假山。
郑宗延刚转身往假山处走,回头就挨上重重拳。
”
舒也看眼旁九皇子,他虽默不吭声,视线却定在争执二人身上,舒也抓住来之不易机会,连忙为他解惑:“下边这男,是从三品浙东都转运使郑东流小儿子,郑嫔弟弟,四皇子舅舅——从小就是个混账,别听他说尚公主毁仕途,这龟孙连乡试都是托关系过,会试就更别提,他压根就没有仕途可毁……”
“这女呢,是已经出嫁五公主,封号安庆,想必殿下在宫宴上应当见过,不过贵人多忘事,这安庆公主又不怎出头,不记得也没有什……”
秦曜渊声不吭地看着假山下两人。
他记得她。
舒也这时才气喘如牛,惊险万分地下假山,他刚要说话,秦曜渊已经踩着郑宗延身体,面无表情地往小路另头走去。
“哎呀,殿下,等等啊!”
舒也急急忙忙追去,脚又把刚要爬起来郑宗延踩回地上。
两人换方向走后,前方之人渐渐多起来,福王是陛下爱子,福王府自然也是建在风水宝地,由专人精心修缮过,假山流水,桃林凉亭,好是风雅。
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身体就倒飞出去。
安庆公主第时间用手掩嘴,挡住喉咙里后半段尖叫。
“谁敢打?!”
郑宗延捂着流血鼻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因疼痛扭曲面目朝着秦曜渊,双眼微眯试图把罪魁祸首看清,当他看清打人者是谁时,他脸上血色骤失,秦曜渊也已走到他面前,脚踏上他胸口。
“呃……”
如舒也所说,在宫宴上有过几次面之缘,只记得她是个面色苍白女子,怯怯地叫他“九弟弟”,全因为秦秾华和她说过几句话,他才在脑海里给她留席之地。
他冷眼看着安庆公主,不明白她为什被人欺负到脑袋上,依然还在拉着对方衣角哀求。
如果是他阿姊,必然不会如此。
舒也看着假山下闹剧,思绪忽然发散到厅内谈笑风生秦秾华身上,他喃喃自语道:“话说回来,玉京公主过今秋,也就年满二十……不知陛下会择个什样乘龙快婿?如果是什龟孙,舒也第个不依!”
假山下郑宗延毫不留情地推开安庆公主,导致后者哭着摔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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