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愿
生追随公主，为公主赴汤蹈火，肝脑涂地！”
秦秾华看着跪在眼前
男子，唇边渐渐上扬。
她温柔道：
“求之不得。”
“陆公子不愧是今年春闱最有希望夺魁之人，若是在宫阙之中度过余生，实在屈才。”
玉京公主轻柔声音在殿内响起，如春日溪涧清泉，沁人心脾。
“若是陆公子愿意，
可做主还你本来身份，虽无法入朝为官，但想做个王府幕僚，却是轻而易举。”
扑通声，是陆雍和双膝接触地面声音。
他双手按地，向眼前之人叩首到底。
“今日课，你听
有何感想？”
“公主博古通今、世事洞明，论学识和远见，远不如公主。”
“想听，并非是任何个宫人都能说恭维话，想听，是只有陆公子才能说话。”
陆雍和不由抬起头来，公主静静望着他，沉着目光仿佛洞悉切。
“……公主教九皇子帝王心术，却没有教全。”
。”
“因此——”
“若你为君，都密强大，你就扶持乞伏，库莫奚弱小，你就打压河满——只要持之以恒地分化草原诸部，让他们始终分裂纷争，无法将力量统起来对外，你就可以不费兵卒，让他们成为对你摇尾乞怜，予取予求狼犬。外交如此，内政也是同样。”
少女席话说完，殿内静默无声。
绯色夕阳下，她雪白耳边绯红珍珠红得似血，少女声轻笑，静静回荡在安静寝殿里。
他曾经高傲灵魂，在她面前彻底折服。
“公主对在下有救命之恩，更何况，公主本身德才出众，卓绝千古，乃世间难得经世之才……”
地砖冰冷，陆雍和胸口里却片滚烫。
野心和仇恨熊熊燃烧。
他掷地有声道：
“哦？”她笑：“此话何解？”
“帝王术，王霸道杂之，而公主只教霸道，不教王道。即便偶有涉及，也是草草带过。”陆雍和顿顿，说：“公主在防着九皇子。”
“继续说。”
“公主和九皇子关系，就像中原汉人和关外戎夷……公主希望戎夷强大，可以阻挡来自远方铁骑和烽火，又不希望戎夷过于强大，以至于反过来威胁中原统领地位。”
陆雍和说完后，殿内许久无声。
“所谓帝王之术。”她说：“不过‘制衡’二字。”
……
秦秾华令乌宝和结绿送九皇子回屋，只留下陆雍和人。
陆雍和忐忑猜测公主用意，不敢轻易开口，垂目敛眉，将呼吸放到最轻。
在他视线余光中，玉京公主缓步走到罗汉床坐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