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容皱起眉头,对她让个宫廷内侍评判学子答策行为很是不满。
陆雍和面无波澜接过答策,快速浏览后,说:“九十号所作答策确实过于仰仗个人实力,但是否盲信,还尚不可知。九十二号答策虽诡谲恶毒,但孙子兵法就曾说过,兵者,诡道也。在许多时候,越是常人不会想出计策,越能取得出奇制胜效果。”
“个阉人,知道什孙子兵法!”名白须飘飘考官神色不屑。
秦秾华端起手旁茶盏轻抿口。
陆雍和朝老者投去冰冷目光,说:“孔子曰,‘古者言之不出,耻躬之不逮也’,越是有羞耻之心人,越说话慎重,既担心自己是井底之蛙,也害怕言而无信,而先生出言毫不犹豫,是自信学识和才能胜过圣人,还是缺乏基础羞耻之心?”
内侍抬起头来,那张惨不忍睹脸让他个大男人都忍不住避开视线。
“见过次受试武生名册。”
内侍暗哑声音像是有谁拿着锉子往他起毛声带上反复抛光般,光是听上几句,江德量和在座其他人就已不由皱起眉头。
他难以想象,玉京公主是如何忍下这每日折磨。
玉京公主身边卧龙藏虎,连个小小内侍都能过目不忘,江德量心情颇为复杂。
判定为差答卷中抽出两份,问:“九十号和九十二号评价为何是差?”
江德量上前几步,从秦秾华手中重新看这两份答策。
“如何?”秦秾华抬起眼眸。
江德量垂下视线,道:“九十号考生盲信个人实力,几乎无策略可言,九十二号考生和他恰好相反,招招阴毒,过犹不及。在下和诸位先生意见是,此二人德轻行薄,不宜录取。”
两份答策秦秾华都已看过,如江德量所说,两人问题十分明显,个过于刚直,个过于阴毒。
“你——”
在口头争执升级前,秦秾华轻轻放下茶盏。
“兵法百家,百家相生相克,是直是诡都无妨。能打胜战,便是好将。”
公主开口,说话老者也只能脸色难看地闭上嘴,沓答策传回主考官手里,原本不被看好九十和九十二号都被分去“可”。
江德量和楼下小跑上来名男子交谈后,趋步走到秦秾华桌前
另边,秦秾华在脑海里搜索“王斗星”信息。
她很确信上世经历历史长河中,王斗星这个名字没有出现过。
要不就是她死太早,要不就是历史车轮滚到她不知道方向,但不管如何,这个叫王斗星人让她想起故人,她会多几分关注。
秦秾华把两份答策都递给身后陆雍和,说:“你说呢?”
“公主……”
九十号字迹她十分熟悉,上面回答完全在她想象之中,九十二号答策确实阴毒得令人防不胜防,让她想起上辈子个老熟人,她死时候,他已经在大理城门上吹好几年冷风,不知后来可好,看门守卫有没有记得下雨时为那颗腊肉脑袋遮风挡雨?
想起故人,秦秾华有些唏嘘。
她开口问道:“九十二号是什人?”
江德量正要招人去查九十二号身份,侍立玉京公主身后瘦削内侍已经说道:“黎州安抚司王斗星,年十七,父母双亡。”
江德量神色吃惊,不由问道:“你是如何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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