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绿,日子记下,记得提前派人去接九皇子回宫。”
结绿声应下,秦秾华正想再问问华学事情,楼下声大喝打断她声音。
“神鬼之说本就是无稽之谈!”
秦秾华停下脚步,透过清透白色帷幕看着楼下泾渭分明群男子。
这些男子中,既有身穿袈裟和尚,也有穿道袍道士,更多是穿长袍儒生,他们神色各异,但无例外都称不上愉快,几个儒生更是横眉怒目,恨不得把伸出食指戳到名青巾葛衣男子脸上。
秦秾华说:“南阳府东北方向本就不大,刨除仇远故意点出登州府方向——除非他想出塞去放羊养马,否则,他能去地方,只有京畿。”
蛊雕捋清其中关系,心服口服。
他放下筷子,朝秦秾华不伦不类地抱拳,说:“公主英明!”
“你快吃罢,饭菜若是冷就叫小二端下去热热。”秦秾华笑着说。
蛊雕中气十足地“喏”声。
蛊雕眉飞色舞道:“属下这次南下,他们都当是逃难孤儿,没有引起任何人怀疑。”
“仇远出鹤庆府后,路北上,最后次出现地方是南阳府,并非仇伦对外宣称幼子南下求道。据他落脚客栈主人所说,他自称是往登州府投奔亲戚。之后,他大概是想办法顶替别人身份,属下无能,失去他踪迹。”
“杀四个异母兄弟后潜逃夜奔之人去求道……求是无情道吗?”秦秾华哂笑道:“无妨,你做得很好,接下来就交给醴泉吧。”
醴泉上前步。
“你去严查京畿地区年内出入城门记录,有可疑人士,立即上报。”
青巾葛衣男子再度开口,正是先前否定神佛那个刚直声音,他大声道:
“所谓因果,都是人杜撰之说!人生好比同棵桃树上结果子,有朝阳长得大些,有遇上鸟儿把它啄个洞,这完全就是自然而然发生事,毫无因果可言,更非有神灵在其中插手!”
“蔡中敏!你简直就是在妖言惑众,这等大逆不道之语你也敢说!不怕遭天打雷劈吗?!”名青衣儒生怒声道。
秦秾华把天字号房间留给蛊雕,自己戴上帷帽走出房门。
醴泉说:“禀公主,华学刚刚传来消息,九皇子和两位伴读已经顺利入住宿舍。”
“等他下次回宫,是五月底罢?”
“回公主,殿下在五月初时候,可以趁田假机会回宫。”
田假是几乎每个私学都会设置,为方便贫苦百姓家孩子回家务农而生,华学同样设置和大部分私学样几个假期,田假就是其中之。
蛊雕拿起筷子手又放下,他神色讶异,欲言又止。
秦秾华笑道:“你是想问,为何是京畿地区?”
“公主明见……”蛊雕有些不好意思,说:“仇远狡诈,既然他自称往东北而去,那就定是去相反方向。为什公主认为是京畿地区?”
“正是因为仇远狡诈。”秦秾华说:“此子夜奔之前必定已经想好潜逃计划,料定不论追踪之人是仇伦还是官府,在追踪前对他已经有所解,他故意泄露要去登州府消息,是想要让追踪之人反其道而行之,往西北方向调查。”
“既然断定追踪之人会反其道而行之,所以,仇远会反其道而再反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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