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笑笑,目光流转,投向身旁少年。
“渊儿见过红事,却还未曾见过白事,吴文旦虽曾与有过些不愉快,但好歹也是朝廷三品命官,这次,是陪渊儿去。”
“是该如此……”周肇珂点点头。
九皇子生母辉嫔死于大火,尸首面目全非,礼部觉得晦气,应仪式从简,草草下葬便事。公主带
周府门房开门,险些被门外二人吓得瘫坐地上。他哆哆嗦嗦行个四不像大礼,转头朝前院声嘶力竭道:
“快去禀报老爷夫人!玉京公主和九皇子来!”
炷香后,秦秾华二人被周肇珂请进花厅,周肇珂谨小慎微,说什也不肯入座主位,秦秾华推让不过,便和秦曜渊在花厅两个主位上落座。
清秀丫鬟接连送上冒着清香热茶和各色精致点心。
“府中准备不周,只有些粗食,还望公主勿怪。”周肇珂脸抱歉。
女子观他脸色,想想,笑着说道:“就不想做,别说现在嫁给你,便是没出阁时候,也绝不嫁这样个两面三刀小人。”
男子叹口气,终于握着女子手,神色无奈:“卿卿,你跟着,没过几天好日子,这便又要受苦。”
“相公别这样说。不就是降职外放?听说岭南是苦些,但也有好处呀!听说只有陛下和宫中娘娘才能吃荔枝,岭南随处都是,到时候你二人,去游山玩水,饱尝荔枝,有何不好?”
男子总算露出笑意:“卿卿……”
木门外敲门声忽然打断二人谈话。
吱声,只够人出入院门开半,个布衣素颜年轻女子随手掩上木门,提着手中菜篮,满面笑容地走向院中石桌。
石桌前,坐着个眉头紧拧男子,他身穿常服,坐姿却颇为官味。
“相公,给你买你最爱吃二郎烧饼,还是热呢!你要不要现在……”
男子闭口不言,抬手无力地挥挥。
女子脸上笑容滞,收回伸半手,说:“那收到马车上,会饿在车上吃。”
“这里没有外人,说话不必拘谨。”秦秾华主动拉住外祖母手,笑道:“秾华想念外祖父和外祖母,这才特意绕路拜访,别说外祖父母准备得如此周全,便是当真什都没有,秾华也要自带点心赖在这里!”
周老夫人脸欣慰,苍老斑驳两手轻轻反握住秦秾华手,不住握着。
“公主从何处回来?”周肇珂笑道。
“去大理寺卿府上吊唁回来。”
周肇珂愣:“还以为……”
三下,下不多,下不少,冷静敲门声克制地响在虚掩木门上。
“来者何人?”张观火出声问道。
虚掩木门在最后声敲击后,缓缓打开。
……
“玉京公主?九皇子?”
男子神色沉闷,女子视若不见,语气轻松地和他讲述今早见闻。
“……今儿不知怎,在路上见到许多装潢豪华马车,他们都是往个方向去。”
始终沉默男子忽然开口:“是参加白事。”
“什?”女子惊讶反问。
“大理寺卿夫人去世,那些人,都是去拍吴文旦马屁。”他冷笑声:“说不定还要趁此机会,举荐家中女儿——正三品大员填房,这位置香着呢,谁不想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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