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能坐地方这多,他偏要和她坐在张只够单人落座妆凳上,为免将她挤下突然狭窄起来软凳,少年伸手揽,把她搂向自己。
只要秦曜渊在,必定寸步不离小秾华也来凑热闹
秦秾华让他退去后,结绿服侍着她换上外出裙装。
“公主觉得,这望气者本事是真吗?”结绿问。
“是真是假,去才知。”她说。
秦秾华坐到梳妆台前,几位婢女端着托盘步入殿内。
她从侍女递上盘雕花象牙筒中,择出只海棠色口脂。结绿接过后,以净后手指蘸取,小心翼翼点涂于女子花瓣般娇嫩双唇。
秦秾华喝完汤,笑眯眯地看着二人拌嘴,忽然,内侍喜宝从殿外快步走来,行礼后,道:“公主,瑞曦宫来人,陛下召您和九皇子去遇仙池。”
“可知为何事?”
“听说是宫里来位望气大拿,所有皇子公主都在遇仙池等着望气呢。”
“望气大拿?”秦秾华抬起眼。
“是啊,是穆首辅进献,陛下本来没当回事,但是这个望气者好像真有些本事,说全都准!”
短短数日,无法用人力解释谶言就出现三个。
京中流言纷飞,每个谶言都有其拥护者。
穆氏显然是最后个谶言头号反对者,绛雪苑死而复生泡桐树第二日就遭砍伐,穆党犬马整日在街上游走,驱散逮捕谈论绛雪苑谶言民众。
高压政策下,关于绛雪苑谶言流言反而传得更广,大有人尽皆知之势。
这几日,穆党过得很不痛快,与之相反,秦秾华就过得十分舒坦。
“公主此去定要小心。”结绿神色担忧,嘱咐道:“既是穆氏进献望气者,定肚子坏水,说不定见公主会说出什妖言惑众话来。”
秦秾华神色平静,待结绿上完口脂后,问:“渊儿人在何处?”
“九皇子刚从广威将军府回来,想来也该从寒酥池出来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带着身水汽,长发半干少年大步走进殿来。
秦秾华还未回头,少年已经挤着坐下。
听到穆首辅三个字,秦秾华笑笑,放下光底白玉刻诗碗,在结绿搀扶下起身。
“具体说说吧。”
“喏。”喜宝行礼,将自己听到事情原原本本复述出来:“此人名为魏弼钦,广西人士。陛下先是让他给高公公望气,言准之后,陛下不信,让高公公出瑞曦宫往南边,将迎头碰见第三人、第七人、第十人带回来。”
“高公公带回三人都是宫人奴婢,分别在不同地方当值,还有人是今日刚入宫小宫女,魏弼钦不仅说准三人命格,甚至连其中人刚丧三代内亲眷都说准!”
喜宝说起此事眉飞色舞,神色敬佩。
梧桐宫中,结绿为她送上碗红枣桂圆汤,丰盛红汤盛在白玉刻诗碗里,红枣和桂圆打堆,面上还浮着几颗饱满枸杞。
结绿边服侍她喝下,边念叨着:“都快入夏,公主手脚还是这冷,平日要多吃些红枣枸杞补血才是……”
乌宝正在挽窗边窗纱,闻言插上嘴:“那枸杞红枣,公主吃还不算多呀?枸杞饭,枸杞茶……公主就差在熬药里也放枸杞。”
“你又不是女人,你不懂!”
“是是,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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