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急匆匆离开后,脸心事重重周嫔从侧殿帘后走出:“……穆氏气焰如此旺盛,恐安儿不是他们对手。”
“安儿铁心要与人争个长短,旁人再劝又有何用?更何况,还有舒德妃和舒阁老在旁看着,想来再不济,日后也能捞个闲王做做,母妃勿要担心。”秦秾华说。
“唉,这心啊……”周嫔叹口气,在桌前坐下,握住秦秾华右手,语重心长道:“母妃不图荣华富贵,只希望你们安稳生,衣食无忧足以。你们两个都是母妃十月怀胎生下骨肉,母妃身份尴尬,不敢亲近你父皇,也不敢自己抚养皇子,甚至怕连累你,也从小和你分殿居住,母妃不图别,只希望们家人都能平平安安……”
周嫔说着说着,红眼眶,眼中泛起波澜。
周嫔在眼前自责不已,秦秾华熟练说起倒背如流安慰台词,
“谁人能担此大任?”福王眉头紧皱。
“如此大任,非安儿不可。”秦秾华轻声道:“安儿封王之后,忙着在外筹划安排,入宫问安得少,可能还不知……未封王开府七弟往瑞曦宫跑得可勤。”
她端起茶盏,轻轻抿口,特意留出让福王胡思乱想时间。
福王没有辜负她信赖,神色几变后,说:“……既如此,今后每日都来宫中问安。”
“如此最好。”秦秾华放下茶盏,笑道:“安儿有燕王没有最大优势,千万不可因眼前丁点利益就失掉啊。”
秾华面前,气喘吁吁道:“七公主,周嫔召您呢,还请您和奴婢走上趟……”
秦秾华毫不意外周嫔此时召唤,她虽在意秦曜渊和魏弼钦之间突然爆发冲突缘由,此时也只能让乌宝先随秦曜渊回宫,她带结绿去趟春回殿。
小内侍将她领至春回殿,入殿后,果不其然,她看见福王秦曜安身影。
福王看秦秾华就坐不住,他急地站起,大声道:“阿姊,你定要劝说父皇!魏弼钦这人,万万不可留在宫中啊!”
秦秾华不慌不忙,坐到桌前,微微笑道:
“是什优势?”福王急忙追问。
“圣心。”
“……阿姊说得对,是弟弟疏忽。”福王重重点点头。
“父皇既然开口留下魏弼钦,此事便无回旋余地。朝令夕改,对父皇乃至整个皇族威信都不利。安儿与其在此焦急,不如现在前往瑞曦宫中,父皇定在和魏弼钦密谈,安儿不如去听听魏弼钦说些什,也好知道穆氏想做什。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阿姊明见……这便去瑞曦宫求见父皇。”
“父皇金口玉言,说出去话,现在再想收回也晚。更何况,你赶走魏弼钦,还有张大师李/大/师等着你,穆氏不达目,是不会罢休。”
秦曜安跟着坐下,急迫道:“那阿姊可有什好办法?”
“穆氏既然送魏弼钦入宫,不会只是为说句两股天子气并立。穆氏既然希望魏弼钦能够对父皇施以影响,要想穆氏*计落空,只有两个办法,,父皇历练老成,洞若观火,任他魏弼钦巧舌如簧也不为所动——”
“第二种呢?!”福王想也不想就放弃第种方法。
“第二种,穆氏安排魏弼钦在父皇耳边宣扬鬼神之力,们也派出人选,在父皇耳边破除虚妄迷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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