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个孩子?
啊呸!
秦秾华板起脸:“你再不经许可……”
忽然,天顶摇晃起来。
窗框,桌上茶具,书桌上笔墨纸砚,还有书架上本本书稿,全都颤动起。
“为什不说话?”少年又问,睡眼惺忪眼里露着晶石般紫,如无底漩涡。
两人离得太近,秦秾华不仅能感到他洒在鼻尖吐息,还能感觉到隔着中衣传出体温,不仅如此,她腿上,有什东西动动,又热,又——
秦秾华反应过来,条件反射脚踢出去。
秦曜渊毫无防备,带着被子声势浩大地滚下床。
“公主醒?”
还好……
玉玺没丢……
腰上忽然收紧,她被措手不及拉向侧,秦秾华睁大眼睛,抬头瞬间对上双幽深而慵懒眼眸。
少年黑发凌乱,领口大敞,白色衣领截断笔直而清晰锁骨,露出领口那片肤色白皙而健康,不见丝赘肉。
他脸上还有半睡半醒那丝懵懂,乍醒后特有沙哑嗓音自滚动喉结后出。
河神第三次潜入河水后,给她拽出个风度翩翩陆雍和。
“这个男人是你掉吗?”
“不是。”
河神赞赏道:“你是个诚实而清净寡欲人,既如此,便实现你来此愿望。”
河神个响指,长着大尾巴秦曜渊出现在秦秾华身边。
能……
不能……
睡意渐渐袭来,秦秾华勾画着她盛世蓝图,不知不觉坠入梦乡。
在梦里,她有健康身体,不但可以日理万机,还能马上征战,她拳打大梁,脚踢大夏,每日过着充实997生活,为打穿东胡四部,找出最后成为她心腹大患套马汉子,她来到东胡大草原,军队渡河时,心血来潮要登高望远天寿帝却不小心掉下船。
她因尚且不知天寿帝将传国玉玺藏在何处而泪流不止时,河神被她真切泪水打动,从河水中浮起,举着个黏糊糊凤印,问:
秦秾华不由自主停下说话,被她踢到地上秦曜渊忽然神色大变,从地上跃而起。
结绿和乌宝闯入
殿外传来结绿声音,眼见人就要走出屏风,秦秾华立即出声:“再睡会!”
结绿停顿半晌,“喏”声,不但退出寝殿,还将门紧紧关起来。
“……为什踢?”
秦曜渊从地上坐起,眉头纠结,不但用谴责目光看着她,神色里还有点委屈。
秦秾华瞪着他,说不出话。
“……谁走?”
秦秾华呆呆地看着他,正在尝试拼接起昨夜和今晨。
她明明,给睡在罗汉床上少年盖毛毯——怎睁眼,他就到自己床上?
她确没有叮嘱他不许爬床,可——可这——
这不是大家都清楚常识吗?
“等等!只……”想要带着玉玺天寿帝啊……
话没说完,河神已经跳入水中,只剩下大尾巴狼牢牢抱着她,勒得她喘不过气,毛茸茸大尾巴在她腰上扫来扫去——
“河神别走……”
秦秾华猛地睁眼,熟悉寝殿房梁出现在视野里。她下意识松口气。
还好……
“这个凤印是你掉吗?”
“不是。”
河神再度潜入水中,过会,举起缠着水草蚌壳秦曜安。
“这个弟弟是你掉吗?”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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