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唇角,英气眉眼因瞳仁中抹残虐变得令人胆寒。
王斗星连攻数十下,力气渐竭,就在他稍微松懈片刻,想要匀口气时,秦曜渊瞄准时机,脚将他扫倒。
攻守立即交换。
木板拼接比武台上,重若千钧拳头霹雳般落下,王斗星仓惶翻滚躲避,不过片刻,比武台上便已千疮百孔,拳头生生砸出破洞路蜿蜒,直至声巨响,整个比武台轰然倒塌!
众人接连惊呼。
飞散尘埃散去后,坍塌比武台上,两人重现身影。
比武台上风声虎虎,台下鸦雀无声!
对台下观众,特别是主攻武科武生来说,能够亲眼见到这幕是不可多得体验。王斗星和谭渊可以说是武科学生两个精神领袖,个在武考时举起两百斤哑铃,个当众扛起三百来斤三足大鼎,两人光是斗拳脚功夫,便已精彩纷呈,令人目不暇接。
拳脚来往,迅疾如雷。
两人几乎化为虚影,以人眼难以想象速度你来往,互不相让。
不但台下观赛学生发出惊叹,就连燕雀亭中素来见多识广江德量也不禁发出声感叹:
“王斗星,你卑鄙!”
武岳挣脱谭光束缚,冲到比武台下怒喊:
“表弟刚刚打二十几场,你场都没打,专挑这个时候上去捡漏——你、你简直无耻!你至少等他休息炷香时间!”
王斗星在台上嗤笑声:“他自己不讲谋略,怎能怪到头上来?战场上敌人会让你休息炷香时间吗?”
“你——”
王斗星狼狈倒在木板堆上,手肘撑起半身,左手死死抓着胸口上只玄色靴子,不仅面色狰狞,连脖子上也迸出条条青筋。而长靴主人与他截然相反,用波澜不惊表情,脚踩碎他坚持。
“呃——”
王斗星后背狠狠撞上木板,口中也溢出鲜血。
输赢很明显。
赢家居高临下地俯视输家,初夏微风拂动,少年乌黑透紫眼眸和风中带着微卷发尾般神采飞扬。
“后生可畏……”
原本不悦秦曜渊轻视经义之说李静容头回见到他实战,不禁又惊又畏,本能地变脸色。
王斗星养精蓄锐,正是勇猛时候,他第次和秦曜渊交手,分毫不敢大意,然而便是如此,依然觉得自己在向座巍峨高山发起攻击,他全力以赴拳脚分明打在对方身上,若是换旁人,早已倒退三尺,然秦曜渊寸步不退,面不改色,反而是他手脚越发疼痛,仿佛攻击不是个活生生人,而是铜墙铁壁,他每次攻击都攻到实处,这堵死墙却没有丝声响传回。
秦曜渊反应,就像个疯子。
只有疯子才不知疼痛,又或者,知而不惧。
“不过,看在大家都是同窗份上——”王斗星松开手中木剑,脚尖轻轻踢,木剑打着旋儿飞下比武台。他抬起头,朝秦曜渊露出挑衅眼神:“看你也只剩三分力气,就不用武器好。如何?够意思吧?”
秦曜渊平息纷乱呼吸,在阵惊呼中,扔下手中木枪。
“赢你,分力气足以。”
王斗星脸上笑意僵,沉下脸道:“那就来看看,你究竟能不能用分力气赢!”
台下阵惊呼,众人只见王斗星脚下蹬,两名少年立时就斗到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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