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筷子将剩下玉带糕塞进福王嘴里,呛得他掐着脖子转身直咳。
燕王投来讽刺视线,慢吞吞开口道:
“福王这是怎?大热天,总不会在本王船上风寒吧?”
福王咽下卡在喉咙玉带糕,干笑道:
“
福王正在心里扎燕王小人,正心不在焉,下意识回道:“不用,……”
话没说完,勺子杏酪已经堵住他嘴。
“阿姊这次见你好像瘦,甜杏仁能润肺宽胃,你多用些。”
福王来不及阻拦,又是几勺子杏酪塞进嘴里,他连气都出不通畅,只能胡乱吞她喂进来整整碗杏酪。
“阿姊!”福王眉头紧皱,从身后侍女手里接过帕子用力擦擦嘴,压低声音气恼道:“都什时候你还有心思吃东西!你看看燕王,他抢琼林宴不说,现在又来会武宴喧宾夺主,世上哪有这样道理!”
人都看不见,他绝佳素材究竟在哪儿?
再这下去,他这个大朔脆皮鸭文学第人头衔就要保不住!
烂笔头跟着画舫沿岸快步而行,恨不得他多才多智笔友现在就在现场给他出主意。
殊不知,他笔友不仅就在现场,还在他望眼欲穿画舫上。
气氛热络画舫大厅中,秦秾华和胞弟福王共用张长桌,燕王坐在上首和武进士们开怀畅谈。燕王笑得越欢,坐在她身边福王脸色就越是阴沉。
过会,队纹饰华美车队停在水榭面前。
福王先下车,接着在阵如同沸腾欢呼中,扶下戴着帷帽玉京长公主。
隔得老远,烂笔头也听见水榭里那群单身汉激动呼声,便是他身旁这些平民,同样因为玉京长公主出现而议论纷纷。
烂笔头几口嚼完根野草,呸地声吐出去,神情烦躁不安。
玉京长公主是好,可是也构不成新小说绝佳素材,那位指点他写下《首辅艳遇记》高人,和他已是多年笔友,曾称赞他为“脆皮鸭文学第人”。
秦秾华又将筷子伸向三层玉带糕,不咸不淡道:“确实没有这样道理。”
福王立即凑过来,脸期待和讨好。
“那阿姊说,怎才能打打燕王威风?”
啧……还是难吃。
燕王该在后厨上增加经费。
秦秾华置身事外,注意力只在桌上茶点。
她尝口杏酪,平平无奇还有些涩口,远不及梧桐宫厨娘之作。
啧,白瞎她摄入这口糖份。
她转手把面前用过杏酪端给旁福王,满面关切道:
“安儿,你尝尝这碟杏酪。”
……虽然他也不知这个脆皮鸭是什意思,但听起来还挺别致可口,脆皮鸭就脆皮鸭吧!
正当他烦躁不已时,局势忽然生出新变化。
艘深深吃水豪华画舫乘风破浪,逐渐逼近水榭。不过盏茶时间,远看巨大,近看更是磅礴画舫停靠在水榭前不远,船员在甲板上忙碌,手脚麻利地放出条足够十几人搭乘游船。
身穿殷红四爪团龙纹圆领袍,头戴珠玉金冠燕王背手站在船头,富贵逼人,意气风发。他居高临下地对着水榭里福王和玉京长公主喊几句,接着,游船就驶到水榭前,陆续将水榭里人接过去。
烂笔头站在草地上,为不能上船而急得抓耳挠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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