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渊冷锐眸光居高临下将他笼罩,魏弼钦受到无形压迫,
秦曜渊扫他眼,转身往大道走去。
魏弼钦忍不住追步:“殿下!”
少年头也没回,走得毫无留恋,逼得他只得放下世外高人姿态,疾步前追,压低声音道:“殿下!贫道已推算出,殿下机缘之地在北地!殿下请信回,玉京于殿下而言,是缚龙之地,还要尽早想法脱身才是,贫道愿助殿——”
魏弼钦被卡住脖子,张脸火速憋得通红。
秦曜渊缓缓收紧右手,双乌黑透紫眸子像是冰水里刚捞出来,直勾勾地盯着挣扎着拍打他手臂魏弼钦。
不……天道便是天道,怎会如人般生病?就是世界毁灭,所有生命都荡然无存,天道,依然亘古存在。
魏弼钦重新稳固动摇信仰,收拾好脸上神情,向前方之人恭恭敬敬行礼。
“贫道见过九殿下……今日是中元节,地官赦罪日子。贫道受陛下所托,为天下罪人求个饶恕。”
玄衣黑发少年面容冷峻,身姿挺拔,对他口中地官和陛下都不感兴趣。
“看见长公主?”
就像那盏将她从无间地狱中拯救纸灯样,她也希望自己这盏灯,能为某个迷失灵魂指引方向。
……
魏弼钦心神恍惚,不知不觉已走到鹿径尽头。
和玉京长公主分别已久,他耳畔却依然回荡着她惊世骇俗话:
“本宫只知,天道生疮疾,必须有人来医。所有阻拦,都是邪魔外道。”
粗布衣料,也不可能是入宫请安达官之子。
结绿见他不听,拔腿追去:“你站住!”
个眨眼,两人都不见。
秦秾华面不改色,收回视线,静静点燃另盏莲花型纸灯。
清澈见底琴溪面上,只有她自己身影,身后也无脚步声传出。看来非是调虎离山之计。
“知道自己在做什……你知道?”他说。
魏弼钦说不出话,眼前阵阵发黑。
就在他即将失去意识时,少年忽然松手,他猛地跌坐到地上,耳畔嗡嗡作响。
“殿下……”魏弼钦趴在地上喘着粗气,从火辣辣嗓子里挤出声音:“贫道是真心想助你……”
“……这是你第二次找死。”
魏弼钦愣。
他留给他耐心连片刻都没有,见他没有说话,干脆拔腿,就要往鹿径里走去。
魏弼钦心里急,脱口而出道:“贫道见过!”
他停下脚步:“……在哪儿?”
魏弼钦沉下气,往右手边大道指去:“贫道从春和路来时候,曾见过长公主和她奴婢往前方去。”
天道……也是会生病吗?
若是当真如此……
他抬起头,看着浩瀚无边星空,种神秘而无法用言语描述恐惧悄悄攥上他心脏。
“你为什在这里?”
个声音在魏弼钦不远处响起,如平地惊雷,让他猛然回神。
……所以,那少年是谁?
为何要藏在树木背后偷听她们谈话?
溪水上映着清丽女子和她四目相对,神情沉静,双眸幽深似海。
她手拿河灯探入琴溪,沁人心脾溪水冲刷着如雪五指,凉意透过指尖涌入身体,冰镇她先前片刻动摇。
秦秾华松手,目送着河灯追上前面莲花灯,两灯相伴,逐渐飘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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