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巴掌轻飘飘,别说没什力,便是有力,他也甘之如饴。
两人走远后,宫墙下又恢复寂静。
新月在夜幕里闪耀,在中元节这个特殊日子里,大多数宫殿都选择早早熄灯歇息。
宫墙下摇
“不会。”
因为世间最为珍贵之物,已经在他眼前。
秦秾华怔,片刻后,刚要说话,阵渗人婴孩哭声从旁朱红宫墙背后传来。
哭声只持续两个眨眼便结束。
夜色寂静,仿佛之前什也没发生。
就在她这想时候,他低下头,将脑袋送到她眼前。
迷离月光沾染少年纤长睫毛,乌黑长发被束在条玄青色发带里,上面针线她都如此熟悉。
她是如此熟悉他切。
他动不动,等着她抚摸。她被他全无心防信赖和驯服触动,把手放上去,轻轻拍拍。
“……等你长大后,会看到更广阔天地,见识到更珍贵宝贝,你会发现,曾经珍贵,其实不值提。”
“……有点难。”他说:“努力。”
“又胡说。”秦秾华笑着随手打他下:“你若真长到十尺,不要走到阿姊身边。”
前几年,她随手打还是肩头,如今随手便只能随到胸口。
他是她见过长得最快少年,年仅十五,身量便比许多成年男子高出头,黑沉沉眸子居高临下望过来,便是不说话也自有股威势。
只是在她面前,这股威势尽失。
?”
“说你把教得好。”
“真?”秦秾华忍不住笑。
“真。他要你晚几年出降,先把教好再说。”
“胡说八道。”
不等她阻止,秦曜渊已经脚踩上石狮子脑袋,轻盈地跃上宫墙。
他往宫墙下扫眼,朝她摇摇头:“没有人。”
“……下来吧,们回宫。”她疑惑道:“结绿怎还没回来?”
“从后面抱着你时候,看见她。”他老实道:“然后她就走。”
毫无疑问,他又挨秦秾华下。
她和秦曜安,前世也曾有过段兄友弟恭日子。
后来他出宫开府,有谋士为他出谋划策,有美人为他红袖添香,有许多人哄着他,顺着他,不说句反话,他品尝过权利带来甜美,她能给那点东西,就不再重要。
或许依然重要,只是,不再不可代替。
人便是如此凉薄,每个人天性都是如此,只要拿更好来换,没有什不可替代。
少年忽然抬头,灼灼目光透过眼眸照进她心底。
就像野狼收起尖牙,狮子收起利爪,只剩下毛茸茸可爱。
“渊儿,你想长大吗?”她忽然问。
“想。”他毫不犹豫,直勾勾地看着她。
“阿姊不想。”她停下脚步,伸手向他头顶抚去。
不知不觉时候,他已经长到她无法轻易抚到发顶高度。
秦秾华被这不走心谎言给逗笑,少年看着她笑颜,眼神又变得危险而极具侵略性,光是目光,就压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转移话题道:“你有多高?”
“你希望有多高?”
“希望有十尺,你能吗?”
十尺男儿,换算过来得超两米,秦秾华也非真心,只是故意玩笑,谁料少年认真地想想,似乎是估算下自己距离十尺还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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