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都没有眨眼。
……
秦秾华回
偏殿，结绿立即上前为她脱下外边
大袖衫，又唤来宫人端水为她净手洁面。
当初来衔月宫，她带乌宝喜宝，结绿碧琳，搬进青徽宫偏殿时候，她只带结绿，其他人都留给秦曜渊。
事实证明她选择没错，结绿
人就能顶十人，有她在，生活上根本不必她操心。
只是场小病，兄长就迫不及待地要她为侄女让位，若是知道她开始咳血，岂不是……
此事，父亲知道吗？
还有哭泣鬼婴，是真闹鬼，还是有人暗中作祟？如果是真闹鬼……
穆皇后后背生凉，连声唤道：“竹青！竹青！”
竹青快步走入殿内：“娘娘，奴婢在这儿……”
“母后——”秦秾华柔声道：“宫中有真龙天子，还有道门高人，便是有妖魔鬼怪，也万万不敢到这里放肆。”
“那这流言究竟从何而起？已经有许多人说夜里听过鬼婴哭泣，这是不是……是不是宫里冤死婴孩回来索命？”
穆皇后神色惊惶，面色惨白，死死攥着秦秾华手，如同攥着根救命稻草。
“母后宽仁，没做坏事，便是真有鬼婴索命，也不会索到母后头上。”
穆皇后如遭雷击，猛地缩回手。
擦擦嘴……”
秦秾华掏出随身携带绣帕递上，穆皇后接过后，推开她，别着身子咳好会才平复下来。
“母后好些
？可要叫御医看看？”秦秾华轻轻拍着她背。
“不必，喝得急些，不碍事……这帕子，
叫人洗过再还……”
穆皇后说完，正要把帕子递给心腹嬷嬷，绣帕上刺目血迹让她止住话语。
“外边怎样？”秦秾华问。
“回公主，各宫还算安分，怜贵妃也算规矩，这几日都在调查流言事。”
秦秾华提提唇角：“她敢不规矩吗？六宫都在看着，她想坐这中宫位置，装也要装出些规矩来。”
结绿擦净她双手，把帕子浸到水盆里，抬头说道：“公主，乌宝那边传消息过来。中元节那日偷听们
“快去把青徽宫所有地方点亮，这寝殿里，再多留几盏灯！”
竹青愣：“娘娘，这天儿还没黑呢……”
穆皇后罕见地发火：“快去！”
竹青咽下异议，快步去落实她命令。
寝殿内又变得鸦雀无声，穆皇后坐在床榻上，呆呆，木木，像尊假人。
“母后？”秦秾华面露不解。
“没什……有些倦。”她勉强笑道：“想睡会，你也回去歇歇吧。”
“那母后好好歇息，秾华稍后再来看您。”
秦秾华为她盖好被子，悄悄退出寝殿。
听到关门声响起，穆皇后强撑着无力身体起身，将染血绣帕扔进香炉。
那只抓着绣帕手肉眼可见地抖起来。
秦秾华立即起身：“去叫御医。”
“等等！”穆皇后把拉住她，神色紧绷：“不碍事……不碍事……许是上火，不要对旁人说。”
穆皇后手抓得她生疼，秦秾华只好安慰道：“母后若是不放心别人，便让为秾华诊治周院使或上官御医来看，母后觉得呢？”
“不碍事……不碍事。”穆皇后摇摇头，脸上浮出丝仓惶：“秾华，你说，这宫中流传鬼婴事，会是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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