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解救下来之后，四公主分毫不耽搁，连天寿帝叫来为她诊脉
御医都没见着人影，宫门那边就传来
四公主带着行李人马匆匆离开消息。
看样子，短时间内是没脸回来。
用完早膳，秦秾华去青徽宫给皇后请安，顺便汇报这几日法事安排。
听完她汇报，半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穆皇后虚弱地笑笑：“这段时间多亏秾华为
忙前忙后，才能安心养病。你身子弱，若是撑不住，
定要和母后直说，切忌逞强。”
“母后不必担心。”秦秾华笑道：“也许是日日听着高僧诵经关系，近来秾华精神倒是比之前好许多，夜里也安稳许多，不曾失眠。”
“……阿姊。”他哑声说：“更有意思。”
个激灵，她醒过来。
天色大亮，窗外传来悠远鸟鸣，有微风吹拂窗纱，地上光影摇曳，如昨夜烛火。
被窝里暖洋洋，手脚也暖呼呼，这切自然不是她功劳。
旁侧睡少年呼吸平稳，手在她颈下，手在她腰上，她往上抬眼，就能看见他高挺鼻梁和鸦黑睫毛。
“毘汐奴……”
又是谁声音，在耳畔哀切地呼喊？
秦秾华暂时遗忘勾人案牍，意识在浩瀚记忆海洋中沉浮，她灵魂飘出寝殿，飘出衔月宫，直飘向宇宙尽头。
在广袤无垠宇宙尽头，她给自己换上不会饿不会累机械身体，正当她擦拳磨掌，准备将无限生命投入无限工作中时，身上裹着水草河神出现，无情地抢走她面前案牍。
河神手拿着案牍，手指着长着大狼尾巴秦曜渊：
，还想挣扎下：“还不困……”
大人和小孩身份似乎调换，少年伸手蒙上她眼，哄道：“给你唱歌。”
秦秾华顿顿，好奇心被勾起来：“你还会唱歌？”
“听娘唱过。”
少年低低嗓音响起来，陌生语言带着熟悉曲调飘进她耳朵。
穆皇后愣：“你也失眠吗？”
秦秾华笑笑：“之前不敢和母后说，担心母后不要侍疾，也许是换床原因，来母后这里后，夜里确实难以入眠。”
“……除难
秦秾华视线飘过横亘在她与工作之间秦曜渊，心痛地看向案上还剩小半没有及时处理案牍信札。
**苦短日高起，从此公主不通宵。
横批：皇弟误国！
……
用过早膳后，秦秾华收到宫人汇报，四公主大早被人发现挂在宣和宫外树上，被前来向天寿帝问安文武*员瞧个正着。
“这个案牍是你，还是这个弟弟是你？”
秦秾华毫不犹豫：“案牍案牍案牍！”
河神满意道：“你是个诚实而清净寡欲人，既如此，这两样就都给你吧。”
不可！
不等她退回大尾巴狼，河神已经消失不见，大尾巴狼脚踢开她亲爱案牍，蹭过来，往她耳朵里吹气。
“……好像在什
地方听过这首歌……”她自语般喃喃。
少年依旧低低地哼着不知名小曲。
眼睛上覆盖黑暗带着恰到好处温度，分明没有听过却又让她感到熟悉歌谣又低又柔，带着丝少年沙哑，声声催人入眠。
她定在什地方听过这首歌……
在什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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