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全退出
殿内，临走前，用
个眼色带走胖乎乎
内侍。
殿内只剩天寿帝和秦秾华后，天寿帝叹口气。
“这孩子是个有福，这事儿若是早个两天，有怜贵妃在，宫里不定容得下他。秾华……你说，刺杀他人是不是怜贵妃……穆才人派去？也只有她才有这般蛇蝎心肠。要不然，怎
早不刺杀晚不刺杀，偏偏在穆才人在时候出事？”
秦秾华笑道：“秾华也猜不出来。”
……
下婴孩还能不受注意地顺利将他养大？”
“回禀长公主，这阿庆是掖庭那边发配过来，以前在哪儿当差奴婢也不清楚。奴婢是分管祭坛那片，阿庆人瘦，不爱说话，时常受其他宫女欺负，宫里每次发新衣都被抢走，身上穿，都是别人不要旧衣服，不合身，藏个肚子也叫人看不出来。”
“长公主也知道，宫里每年都有新宫人进宫，阿庆把龙子养在自个耳房里，直养到六岁才让他穿着内侍衣服出来见人……确实没人能发现他不在花名册里。阿庆对他好，把他认作义子，这在宫里也不是少见事，咱们都以为是阿庆想给自己找个伴儿，也就没有多想……谁曾想，这事不知怎泄露出去。今日陛下在祭坛上香祈福时，有刺客找上阿庆母子，说要除掉龙子。阿庆为保护龙子，挡在前边……就这去。”
秦秾华道：“这些都是这个叫‘常儿’孩子告诉你？”
“回长公主话，确是如此。许是奴婢此前照顾过他们母子吧，殿下对奴婢有几分信任，把这些告诉奴婢，求奴婢禀告陛下。”内侍瞧着天寿帝脸色，试探地说道：“殿下是个有孝心孩子，直念叨刺客可能对陛下不利，即使身受重伤，也不肯就医，定要跟着奴婢来这里禀告陛下……”
回宫后，秦秾华召来乌宝和上官景福，这二人人去勘验阿庆死尸，人查看叫做常儿少年伤势。
两人将所见所得汇报给秦秾华后，真相已渐渐在她脑中汇聚。
秦秾华神色复杂，从棋盘上取走枚身着华服，神色嚣张水晶小人。叮当声，小人落入结绿端着木盘，永远退出这盘棋。
“……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她喃喃道。
论心狠手辣，她还不如个十五岁少年。
“他在宣和宫外？”秦秾华忽然笑。
胖乎乎内侍不知她为何要笑，本能地瑟缩下。
“父皇。”秦秾华走到天寿帝面前，行礼，缓缓道：“既然此人声称是皇子，当年必有蛛丝马迹留下，眼下最紧要是彻查刺客，这名叫常儿人，既然受伤，那就先安置在某个无人院中，派御医来为他治伤。久留在宣和宫前，太过引人注目。”
天寿帝点头：“你说得对。高大全，你派个人，把人从宣和宫前领走，再叫个御医去为他看看。各宫还要加强警备，再从金吾卫里抽些人过来巡逻，别——等事情查清楚之后再说。”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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