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皇子跌坐在地,面无人色地看着骑马而来冷厉少年。
“渊儿,阿姊先前还夸你箭法高超,你转眼就让阿姊打脸。”秦秾华故作责备道:“还不快向十弟道歉?”
秦曜渊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脸色难看十皇子。
“……手滑。”
十皇子在小侍搀扶下站起来,勉强挤出个笑容,道:“……九哥不必放在心上。”
“……不能。”十皇子垂下眼,低声道:“阿姊不知道吧?娘……本来不想生。她喝碗堕胎药,但是没堕成,还是生下。大夫都说活不过五岁,还是活下来……和阿姊也算是同病相怜吧。”
秦秾华终于看向他,似笑非笑。
“娘又没喝过堕胎药,们如何样?”
十皇子定定地看着她,神色不变,片刻沉默后,道:“是做错什,阿姊才不喜欢?”
“十弟想多,没有不喜欢你。”秦秾华笑道:“也没有喜欢你。十弟已经得到母后喜欢,如今又有个母妃保驾护航,为何定要执着于喜欢呢?”
秋狝队伍从京城出发七日后,终于进入广袤草原。
秦秾华上辈子南下过,这次却是有生以来第次北上。北方风即使不大,也像冷刀子插在身上,车队里旁人才开始添衣服,秦秾华车里已经开始烧起火盆。
日天气大好,罕见地烈日迎头,天寿帝心血来潮命人停下来行围日。
王公大臣及其家眷纷纷涌出,宽旷无垠草原上奔驰着鲜衣怒马男子,秦秾华也借此机会走出马处,活动自己因久坐而疲软身体。
秦曜渊骑着匹通体乌黑宝马,驰骋在无边草原上,秦秾华坐在乌宝准备矮凳上,边晒太阳,边看马上秦曜渊拉开手中大弓,朝着天上飞过大雁射出箭。
披头散发只有罪人,十皇子再厚脸皮,也在周围窃窃私语声中待不下去。他匆匆告辞,带着两个小侍逃似离开这片草原。
秦秾华神色无奈,笑看毫无悔改之意少年。
“你这是怎?要是真射中他,知道会出多大娄子?”
秦曜渊翻身下马,两步走至她面前,抓起她刚刚摸过十皇子头顶右手在胸口上阵猛擦,擦过之后还嫌不够,脸不快地把她手按在脖颈猛擦几下。
秦秾华被他
“阿姊现在言行态度……和父皇在时,是否太不致?”
秦秾华笑着朝他招招手。
他狐疑地看着她,终于还是蹭过来。秦秾华抚上他发顶,在他耳边轻笑声:“那你去和父皇说罢……看他信你,还是信。”
十皇子猛地拉开两人间距离,几乎同时,只带着破空之声利箭从他头顶穿过,震荡传来,他脑后束发突然泼散。
穿透发扣长箭飞过数丈,入地半,只留箭羽在外。
离弦之箭倏地刺穿大雁身体,数声惊呼从地上响起。
大雁向着远处坠落,秦曜渊面色如常地拍马前往,对周遭或敬或惊眼神视若无睹。
“……九哥真是好箭法,就不行。”
十皇子慢慢走过来,他带两个小侍自觉留在距两位主子五六步外地方。
秦秾华依然望着远去少年身影,看也不看身旁站定他,微笑道:“十弟多多练习,以后也会同渊儿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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