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言语都轻轻柔柔,然而仇远却冷汗直冒。
九皇子是何时把他是仇远事情告诉长公主?
残杀手足事连九皇子也不知道,她又是如何知道?!
“龙……是这好从?”她轻声道。
咔嗒声,扳指落到地上,打着旋儿。仇远瞪着眼看,却不敢轻举妄动。
她微笑着,抬眸朝他看来。眸光冷酷,冰冻三尺。
“不可!”
仇远大叫,然而来不及,秦秾华已在他面前转动扳指。
根细若牛毛银针飞出。
仇远浑身汗毛倒竖,个飞扑倒向旁。
拿刀几人这才缓缓收回刀,但虎视眈眈目光却没有收,仿佛他只要个动作不对,人头立马就要落地。
仇远心中唾弃,面上恭恭敬敬地起身,走到罗汉床前。
在众目睽睽下,秦秾华牵起他左手。
“长公主……”
仇远脸上笑容和身体齐僵硬。
几颗红彤彤枸杞放入茶杯。
仇远不敢出声催促,但她越是平静,他就越是急躁不安。
短短片刻,他神色已不如先前刚被发现时沉稳。
“本宫就是看在九皇子面上……你脑袋现在才能好好挂在脖子上。”秦秾华轻声道。
仇远强笑道:“长公主误会小人,小人当真是来探病……不信您叫人搜,小人身上能做凶器,那是件都没有!小人感恩长公主提携,若非长公主和九皇子出面,小人何德何能,能够出现在这次秋狝大典中?小人真是感念长公主恩情,放心不下前来看望,小人此言若有分假话,便叫小人父母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
脖子上已经没大刀,但秦秾华静悄悄散发出威慑力,丝毫不比紧贴大动脉刀刃差。
“那日魏弼钦私下面见九皇子时,你在场。”
银针插入地面,仇远倒在地上,面无人色:只差点,他就要七窍流血死在这里。
“……你为何想杀?”秦秾华微笑问道。
她动人微笑,在仇远看来如同索命恶鬼,毫无美丽可言。
人证物证俱在,仇远狡辩不出,他盯着秦秾华脸,怎也想不通她是如何知道扳指机关。
“云南鹤庆府土司仇伦末子,你母亲本是名采药女,被仇伦看上后强占,因此有你。仇伦喜新厌旧,你母亲被他府中妻妾蹉跎折磨,二十便郁逝府中。你是汉女所生,同样受兄妹排挤,但你却不愿和母亲样逆来顺受。你杀府中所有异母兄妹,乔装打扮逃出云南,以‘王斗星’身份入京读书。认识九皇子后,你起浑水摸鱼心思,想要趁机捞个从龙之功。”
“……你不喜欢?”秦秾华抬眼望着他,手里依然握着那只骨节布满刀疤手。
乌宝瞪大眼,假扮公主结绿瞪大眼,帐内众人皆瞪大眼。
仇远神色几变,缓缓道:“自然……不是。”
骤然间,他手上少什,仇远脸色大变,看着把玩手中扳指秦秾华。
“既然不是……”
秦秾华似笑非笑朝他看来:“……故人重逢,你还真是没有叫失望。”
仇远愣,没明白她在说什。
“你且过来。”秦秾华微笑道。
仇远目光望着直指自己脖子大刀:“小人是很想过来,但是……”
“来者是客,把刀收收。”秦秾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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