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政推出,你就能够放心走吗?”
“没有……”
“你有!”他猛地起身,两道剑眉骤然拧到起。“你不怕病情恶化
他心被这柄匕首捅得稀巴烂。
她还是不信他,还是防着他,嘴里喊着“小狼”,但他只要敢有丝毫小动作,这把涂着蜜匕首就会毫不留情贯穿他。
无论他是为取出暗器,还是绘着她画像宫灯。
女骗子。
天下最危险女骗子。
秦秾华嘴唇动动,却吐不出辩解话语。
“阿姊,你什时候能信回?”他道。
秦秾华答不出来。
但她必须回答。
如果她在此时沉默,先前多年心血,全都付诸东流。
少年从坐榻起身,走到她面前蹲下。
她膝上双手被握起来,少年乌黑透紫眼眸真诚而恳切,他将切向她敞开,包括闪而过痛苦和无助。
“阿姊……”他哑声道:“你什时候才能不带偏见看回?”
秦秾华被那双眼眸里大海般深邃情感吸引,不知不觉看下去。
“……什时候带着偏见看你?”她开口道。
“阿姊——别生气。”秦曜渊低声道。
有些人,个子长得比谁都高,伏低做小起来比谁都可怜无辜。
被他眼巴巴地望着,秦秾华就是有火也发不来。
为起到教育作用,秦秾华不去看他眼睛,强迫自己冷着脸道:
“这大事,你为什不和提前商量?”
让他变成傻瓜还甘之如饴女骗子。
“……是啊,阿姊怎会不信呢?”他垂下眼眸,低声道。
“阿姊身体如何,阿姊比谁都清楚。阿姊要做事情还有很多,没有六七年时间,新政连头都开不。”她摸着他饱满颅顶,雪白指尖在慵懒黑色浪花间穿梭。“阿姊怎也要把该做事情做完……”
“做完以后呢?”他神色忽然冷下来。
秦曜渊把抓下她手,用力握在手心,力道之大,好像个不察她就会从指缝溜走。
她强迫自己冲破愧疚封锁,用理智编织甜言蜜语,戴上温柔无暇面具,缓缓道:
“……阿姊自然信你,所有兄弟中,阿姊最器重你。”
她捧起他脸,直视他眼眸,郑重道:
“阿姊生气,只是怕你习惯成自然,以后什事情都自己决定,最后中别人*计,结成难以挽回苦果。你是阿姊手带大小狼,阿姊怎会不信你呢?”
她微笑无懈可击,如此温柔,如此动人,像涂蜜匕首在烈日下闪闪发光。
“什时候都。”他道。
“没……”
秦秾华话没说完,他已经把脸埋进她双手。
两个手心都传来他温度,带着心酸暖意冲入她胸口,打断她剩下话。
“你什时候都。”他嗓音越发沙哑低微:“在你心里,就是个随时可能偷走你东西小偷。”
“……你不会答应离开玉京。”
秦秾华皱眉:“不答应你就能先斩后奏?难道以后不答应事,你都要自作主张?”
“除和你身体有关事,都愿意听你。”他拉住她手,低沉声音中透出丝祈求:“阿姊,你明知都愿意听你……”
“阿姊,你看看……”
秦秾华别着头,始终不去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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