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
连渣滓蠕虫都能安度晚年，他
阿姊不能？
巨大闪光撕裂
夜幕，
声天摇地动炸雷响在遥远天
他茫然地看着面露震惊同伴，以及底下正在飙血无头尸体。
黑色骏马骤然受惊，长声嘶叫同时，扬起马蹄脚踩碎落下头颅。
平静草原忽然变成血色战场。
最后名骑马逃跑黑衣人被箭射下后，面倒屠杀结束。
从马背行囊里随手抽出马刀已经砍出破口，血线沿着犬牙般崎岖破口蜿蜒流下，滴又滴，染红翠绿草叶。
“国都定在何处？”
首领朝他投来戒备眼：“……殿下到便知。”
行人走出树林，来到片开阔草原。
九匹膘肥体壮骏马候在前方，两个同样身穿夜行衣男子手中牵着缰绳，见他走出树林，不约而同躬身行礼。
“只有你们几个？”秦曜渊问。
为首之人抬眸看着秦曜渊眼睛，道：“殿下，女皇在后方等着和您相见。”
“……女皇？”他喃喃自语。
“女皇带领狐胡遗民已在域外重新定都，还请殿下随属下早日归国，以解女皇思子之苦。”
“
如今还是大朔名义上皇子，你们带走，就不怕被人追击？”秦曜渊道。
“殿下只需跟们离开，身后追兵，属下自会解决。”
回到帐内，他本想点灯，却发现桌上较之他上次入内时，多出张陌生纸张。
这张纸极不寻常，即便是藏品多如牛毛秦秾华书房也不见如此珍品，若是放到商行拍卖，说不定能拍出千两高价。
泥金画以飘飞火纹纸张正中，只有短短四字。
“吾儿，归矣。”
……
秦曜渊扔破刀，弯腰提起倒在草地上人。
他特意留下唯个活口，鼓着充血双眼，紧抿唇缝中溢出缕缕黑血。那双快要失去眸光眼睛被极度憎恨和恐惧充满，以至于直到他呼吸停止，他依然好像在又恨又惧地瞪着他。
秦曜渊松开手，任依然温暖尸体跌落在地。
他在为留下个人生命拼命乞求神明垂怜，世上却有许多个这样人，轻易舍弃自己性命。
他们不想要命，为什不能加在她头上？
“人少才能避人耳目，等入狐胡境内，殿下就能看到更多们人。”
“是吗？”
首领去牵那匹高壮黑色骏马，脖子上却突然凉。
“可惜你看不到。”
他飞起来。
“马在何处？”
黑衣人首领松口气，起身道：“殿下请跟来。”
几个黑衣人合力扑灭火堆，消灭篝火痕迹后，人手持火折子，领着众人在微弱火光中抹黑前进。
“当年摘星宫大火后，你们去哪里？”
“回殿下，女皇离开紫庭后，直在四处收拢力量。如今时机成熟，已在众多狐胡遗民帮助下复国定都。因事关重大，陛下登基复国乃头等机密，各国朝廷还不知晓。殿下也要为此保密，小心走漏风声。”
火堆红光闪烁，木柴噼啪作响。
茂密树林中，走出个颀长瘦削身影。
秦曜渊狭长影子拖在身后，恍若蓄势待发野兽。他冰冷目光扫过火堆边围绕六名黑衣人，低声道：
“她人呢？”
六人整齐划地单膝跪下，恭敬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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