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渊离去时没被任何人发现,而他走,结绿便悄悄回帐篷。
秦秾华再无睡意,起身沐浴更衣。
今日份药端上来后,秦秾华抿口,不知为何有些心悸。
“药方换?”她问。
“没有呀。”结绿惊讶道。
“……为什非得是你?”他问。
“因为可以。”她道。
帐内没有声音,他动不动地看着她,许久都没有开口。
声鸡鸣从远处悠扬响起。
要不多久,炙热明亮初阳就会撕开黑云诞生。天下没有永恒乐土,也没有永恒地狱,她不问过去,不想结局,只要可以燃烧,她就燃烧。
只是不知为何,有些难过。
“阿姊……你还记得吗?”
“嗯?”
“你说过,要去塞外。”
“嗯,说过。”她笑道:“等能走时候,要和你起去塞外。”
锐利冷血视线在触及她后,迅速融化。
他移下床,在她眼前蹲下。
那双眼,深邃似海,沉黑里掺着抹幽紫,让她想起琉璃蛱蝶绚丽翅膀,熟透李子清甜果汁。
电光猛地闪,帐内亮若白昼,紧接着声震耳欲聋响雷,让大地都为止震颤。
他迎着她疑问视线,摸到她被子下手,紧扣住,轻声道:
“把和渊儿马牵来。”她对结绿道:“把渊儿也叫来。”
结绿把命令吩咐下去,不到
步趔趔趄趄?
下雨?
为何脸上落下水珠?
抱着她人话不发,耳畔却传来他颤抖呼吸。
雨,不停下。
她又喝口,和平常似乎没什区别。
“……许是错觉吧。”她道,仰头喝下碗又苦又涩药汤。
大雨停后,行围继续。
秦秾华因精神头不错,自病后第次去给皇帝请早安,天寿帝见她脸上已有血色,大喜过望,个劲儿说要奖励为她调理身体周院使。
她在主帐内呆大约半个时辰,告别天寿帝后,她看着雨后清澈天空,觉得现在回帐也太可惜。
因为她可以。
宁为灰烬,不为尘埃。
“好。”他终于开口:“等你能走时候……们起走。”
……
雨停。
“不能现在去?”他定定地看着她,乌黑透紫眼眸在夜色里微微发亮:“只要匹马,们第二日就能出塞。草原上谁也不认识们,你想做什,就陪你做什。教你骑马,带你看日出日落……”
“……渊儿。”她静静地看着他:“阿姊还不能走。”
他不说话。
雨声渐渐小,帐外凄厉风声也停。
帐外雨滴越落越慢,细雨哀哀地敲着门帘。
“……阿姊别怕。在。”
“不怕。”她握紧他手,说:“……好像做个梦。”
“是个什梦?”
“……不记得。”她说:“但是个好梦。”
因为,在她心里留下温暖痕迹。
她很想睁开眼看看抱着她人是谁,但眼皮重若千钧,怎抬也抬不起来。
这只在她脸上落下雨,莫名落得她很难过。
哗啦啦,bao雨击打在单薄帐篷上,声惊雷让她骤然惊醒。
倚靠在床边少年睡颜映入眼帘,他衣衫半湿,黑发垂落,凌厉眉峰让他连睡颜都充满强势气质。
她刚动弹,他就猛地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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