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宫能出现福禄膏,辉嫔和前朝有关系就不算出人意料,但辉嫔竟然能说服那些狐胡遗民拥她为帝,着实超出她预料。
“你要回去?”
“不回去。”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说:“除非你和起回去。”
秦秾华哑然失笑:“你回去是太子,去是什?”
“你回去,就是太女。”
“……找不到就不回去。”他掩去眼中黯然,懒洋洋道。
秦秾华瞪他眼,还想坐起身来,好看得更远。不想她刚刚探头,秦曜渊就把将她按回怀里。
“找得到,你放心吧。”
她这才重新坐稳。
“……阿姊。”他忽然道。
“……没有就是没有。”她神色镇定。
他轻轻哼声,说:“不信你。再问你遍,你……”
“秦曜渊——”
她沉下脸。
有些事不必明说,有纸不能捅破。
秦秾华迅速在他手臂内侧软肉上掐下:“不准许讨厌阿姊!”
他勒停黑马,再次大喊:
“女——骗——子——”
黑马配合地打个响鼻。
“不许叫女骗子!”秦秾华恼羞成怒,再次掐他把:“什时候骗过你!”
秦秾华蹙眉思索,电光石火间,忽然闪过个念头。
“既然有狐胡名字,你也有
身后胸膛,少年握着缰绳两手自然将她锁在安全区域,除如雷风声,她还听到他藏在胸口里心跳。
“阿姊!”他对着风起浪涌草原大叫道:“心里话,你听见吗!”
酒红色小母马追逐在二人身后。
远处和更远处,都只有茫茫草原,能够偷听到他们对话,只有温暖红日和飞驰烈马。
他鼓起勇气,吐露心语。胸腔中心脏砰砰直跳。
她惊,侧头见到却是少年漫不经心侧脸。
“你还当真?”他说。
秦秾华正色道:“……渊儿,此事开不得玩笑。”
“只知道她私下叫你毘汐奴,每年中秋前天,都会悄悄地给你过生辰。”他视线垂下,凝视着她:“你对她解,应该比更多。”
……话虽如此,但解辉嫔是她又不是她。
“嗯?”
“娘还活着。”
秦秾华心里惊,原本放松状态迅速转变。
短短片刻,她就在脑中把这句话过几遍。
“昨夜,她写信给。”他顿顿,见她没说话,继续道:“她……登基成狐胡女皇,让跟她起回去。”
“你若想继续住在梧桐宫,就不要说。”
“……”
“们走到什地方?”秦秾华为转移话题,抛出新问题:“你还找得到回去路?”
她回头望去,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得实在是太有必要。
东南西北全是无尽草原,连个参照物都没有。他们是不是走太远?
“你什时候没骗过?”
他轻轻夹马肚,骏马悠然往前走去。
刚刚才骗过人秦秾华脸不红,心不跳道:“什时候都没骗过!”
他低下头来,低沉嗓音直接从她耳边响起。
“你刚刚就骗过。”
秦秾华大声道:“你说什——”
他又说遍。
“风声太大——听不清——”
秦曜渊挺直上半身,用力朝着天尽头吼道:
“女——骗——子——讨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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