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弟只凭
句话就想让
相信你？”
秦曜常后退
步，从袖中拿出张只有半截
纸，展给她看。
那是张泛黄发皱纸，上面狐文凌乱慌张，像是情急之下匆匆写下。
秦曜常看着她反应，眯眼道：“……你认得狐文。”
“学过。”秦秾华道：“知识就是力量。”
“十弟能给什
？”
“阿姊不是和穆氏水火不容？能帮你扳倒穆氏族。”
火盆里纸张已经烧得只剩黑灰，火苗渐渐缩回黑金色炭块中，空气中飘着股淡淡墨香。
秦秾华笑道：“还以为十弟和母后情同亲生母子呢，原来只是错觉？”
秦曜常无视她话语里暗含讽刺，盯着她眼睛，字顿道：“……手里有穆氏和废太子勾结造反证据。”
趁秦曜渊被武岳等人怂恿下场后，秦曜常立即接近剩下秦秾华。
“……没听错吧？十弟想让去劝说父皇改变主意？”
秦秾华听闻对方来意，不禁笑出声。
“阿姊听得没错，小弟正是此意。”秦曜常道。
秦秾华放下手中狼毫，将画得并不满意幅行围图扔进脚下蹿着火光珐琅盆中。
皇偏偏想起他这个失而复得龙子？
如果是有人从中作梗，那会是秦曜渊报复吗？不……不对，如果秦曜渊要报复，手段绝不会如此迂回。若不是他……难道是秦秾华？
没错……秦秾华能说动父皇，又有理由对他下手。她装出副无欲无求善人模样，却在背地里浑水摸鱼、挑拨离间。
他只是给秦曜渊送个女人，她就要让父皇封他做郡王……
从前，他以为她只是个寻常女人——天下抓大把女人，心慈手软做不成大事，他最讨厌那种女人。现在他明白，切都是假象。这是条色彩斑斓毒蛇。
短短片刻，她已经将纸上文字完全扫过，然而文字中表达巨量信息却不是她时半会能够接受。
就在她还在
看城上气氛凝，不远处几位公主不知谈到什，发出阵银铃般笑声，而秦秾华和十皇子这里，却是片肃穆。
秦曜常像是被某种危险生物盯上似，后背忽然凉。
“……十弟清楚自己在说什？”
秦秾华缓缓抬头，终于朝他投来个正眼。
秦曜常壮着胆子道：“手里证据，可以让你剿灭穆党，清除异己。你和合作，有利无害。”
过片刻，火苗蹿出渐渐黑化变形画轴。不远处，几个已婚公主正聚在起谈论她们驸马英姿。
秦曜常揖手道：“之前多有得罪，还望阿姊海量，看在弟弟给你赔不是份上，原谅回。”
“得罪谈不上。”秦秾华淡淡道：“十弟为何认为会帮你？”
“……这不是帮，而是互利互惠合作。”
秦秾华接过结绿递来湿手巾，边擦拭十指，边抬起漫不经心眼。
秦曜常忽然激动起来。
反过来想，这是条有软肋毒蛇，可以打败，可以驯服毒蛇！
秦曜常拿出他藏起泛黄纸条，看许久，神色几变，终于下定决心。
两日后，天寿帝行围，他借口身体不适，留在看城。
同样没有下场皇子还有嫌骑马磨腿益王，以及前几日刚受“刺杀”九皇子秦曜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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