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曜渊整理清楚后,问:“你要怎做?”
“先不急,还有件事要他去做。”
秦曜渊沉默片刻,道:“等这件事结,你和起去青州吧。”
她避重就轻道:“你去前线历练番也好,阿姊支持你从军。”
“说是,你和,起去。”他道。
少年扣住她手心,道:“怎说?”
“那封密信里,除把柄,还有能够让穆氏族抄家灭门证据。秦曜常手握这重个筹码,不去和敌人合作,还勉强说得通。因为想要扳倒人只有穆氏,而穆氏,他自认不如好掌控。但他明明可以去和穆氏最大政敌裴氏谈条件,为何不去,而只满足于要挟区区个公主来为他办事?”
“想很久,只有个答案。”秦秾华道:“他不敢。”
秦曜渊没听懂,但是他已经习惯听不懂秦秾华偶然冒出惊人之语,所以他没说话,只是静静往下听着。
而秦秾华整理着自己思绪,越说越清明。
沉默,旦如此,她骚动愧疚就像出洞蚂蚁,在她心里爬来爬去。
她转移话题道:“渊儿,你身体如何?行猎时,阿姊见你开不少次弓,肩膀可好?”
“……死不。”他硬邦邦道。
听他如此说话,秦秾华反而放心,她回到巨石边,捧起手心温泉水朝他手旁泼去。
“渊儿,你生阿姊气?”
“……”
“你就是不愿意依靠别人,对不对?”
秦秾华沉默。
她特长就是在个国家政治心脏里浑水摸鱼,去
“那张信纸是残缺,没有落款,开始,以为信纸本来模样即是如此,但——若不是呢?若不是,后面必然还有内容。是让秦曜常不敢用此信去要挟裴氏内容。废太子造反,底气在何处?个穆氏就够他鼓起破釜沉舟勇气?”
“如果这封密信能拿捏裴氏命脉,那就必定和废太子造反有关。”秦秾华道:“废太子阵前受不是反戈击,而是两击……”
“秦曜常不敢用把柄去和敌人做交易,因为敌人是同样因为这封信自身难保穆氏,他不敢用穆氏把柄去和穆氏政敌裴氏做交易,是因为这封信,同样抓住裴氏小尾巴。”
“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秦曜常为何舍弃最优解,折中选择这个看上去最没用公主。”
“穆世章心狠手辣,裴回老谋深算,这两人知道有人拿住自己命脉,不定做出什事。想要胁迫他们听命于他,难于上青天。而就不同……在秦曜常心中,只是个颇有心机公主,再怎样,也翻不出他手掌心。他选择,不是突发奇想,而是因为——他只有这个选择。”
“生气又如何?”他道:“你不就仗着拿你没办法,才次次气?反正气不死,你气吧。”
秦秾华哄道:“才不气呢,气坏小狼,去哪里捡只新回来?”
“你想捡难道还捡不到吗?”他酸溜溜道:“看那秦曜常,就很想做你狼。”
“他哪里配做小狼?阿姊小狼只有你个。”秦秾华牵起他手,柔声道:“再忍忍罢,他得意不多久。”
这只鱼钩从来没有跑空过,不论故技重施多少次,依然能钓上死心塌地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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