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人足矣。阿姊是怎找到这个好地方?”
他在秦秾华身边坐下,动作略微沉重笨拙地扯下鞋袜,学着她样子,把双脚伸入温泉水中。
“渊儿带来。”
秦曜常因她提到另个名字而感到不快,脚下波澜也动荡起来。
“这池子终归
终于,那盏光亮近在眼前,他拂开挡在面前树枝乱叶,钻出树林。
股若有若无淡淡硫磺味飘入鼻子,三块巨石下,坐着素衣白裘秦秾华,她两手撑在鹅卵石上,正光着脚拨弄池中冒着袅袅热烟泉水。盏素净白面灯笼就放在手边,柔光照着她安谧神情,仿佛尊悲天悯人温柔神像。
秦曜常以往没觉得她美貌有何特别之处,此时却不由看怔。
回过神时,他发现她竟然没带任何宫人。
“阿姊身边宫人呢?”他开口道。
十皇子若有所思,揖手道:“夜里风大,阿姊还要小心着凉。”
秦秾华笑笑,走出大帐。
在她离开不久,十皇子也站起来,对身边侍人道:“出去随便走走,你不必跟来。”
他走出气氛火热大帐,外边寒风下吹走他身上酒气,秦曜常长出口气,往最近围场走去。
秦秾华他没见着,倒是见着盏灯笼幽幽光亮,像是飞旋萤火虫,穿行在前方山林之间。
样鲜艳,自然界中,越是鲜艳动物越危险,非自然界中,有时候也是如此。
越是鲜艳东西,越好隐藏自己见不得人目。
秦秾华将借大袖遮掩,调换过左右左边酒杯递给燕王,笑道:“燕王,拿好。”
“没醉!拿得稳!”
燕王神色不快,拿过秦秾华递出酒杯,和秦秾华起,向高台上皇后举起酒杯示意,然后,饮而尽。
她头也不抬,低声笑道:“常儿希望有第三人在场?”
妩媚轻烟袅袅上升,温柔波澜在她脚腕边静静荡开,她有搭没搭地晃着双脚,水下似有两只小小鱼儿在游。
秦曜常不确定她发出是不是女人对男人邀请,但他确实感到心动。
也许是酒精作用,他心脏砰砰直跳,眼前也略有模糊。
他用力甩甩头,朝着秦秾华走过去。
她想做什呢?
秦曜常犹豫片刻,回首看眼灯火通明大帐,抬脚跟上去。
那盏灯走得不快,却始终在他前头,秦曜常爬着山路,越爬越气喘,他已经开始后悔轻视她在父皇眼皮子底下不敢搞什花样而冒然跟来,然而山路已经走半,要他此时回头,他又觉得不甘心。
酒壮人胆,秦曜常吸口气,继续往上走去。
他手里还握着秦秾华把柄,只要她天想保秦曜渊,就天不得不受他控制。他有什可怕?
将喝光酒杯还给端托盘宫女后,燕王打着饱嗝,摇摇晃晃走回自己座位。
秦秾华扶着结绿起身,以不胜酒力为由,借口提前离席。
走到秦曜渊身边时,她停下来,看着秦曜渊前边十皇子,笑道:“常儿可是和李阁老相谈甚欢?这张脸是高兴红,还是喝酒喝红?”
十皇子兴致高涨,眼中难掩喜色:“都有——弟弟多谢阿姊为筹谋规划。阿姊这是要到哪里去?”
“有些头晕,去附近围场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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