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在山洞里昏迷时候,碧琳叫走九皇子,是为将他引入布满黑衣杀手陷阱。黑衣人共有三十名,个个武功高强,力大无比。九皇子浴血杀出重围后,第时间赶来相救。若非渊儿神力非凡,
天寿帝闻言倒抽口冷气,视线连忙在她身上扫几回。
福王脸惊异地看着她,没有想到她会当众说出险些**——还是险些**给亲弟弟事。
他原本以为,她今晚最想隐瞒便是此事。
秦秾华伸出手,袒露那枚尖端染血珠钗。
“……是这枚钗子救。若非以死相逼,燕王也不会退却。父皇……女儿有罪,无力阻拦燕王犯下大错,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和穆阳逸在殴打中同归于尽。”
“没有吗?”秦辉仙道:“去年十月,你脸上红痕不是侧妃抓?这要是流言,你为什不早点澄清!”
“……自然是流言。”福王咬牙笑道:“八妹在宫里多读些书,少去听信没有缘由谣言。”
“真吗?”秦辉仙坚定道:“不信。”
福王脸上强笑险些破裂。
“儿臣随郳音前往福王帐篷,却没见到福王人。在进入帐篷那刻,儿臣便被人打晕,儿臣贴身内侍乌宝也落入贼人手中,至今生死不明。”
到底发生什?”
“阿姊,……”
秦秾华打断福王话,后退步,当着众多竖着耳朵朝臣,面无波澜道:
“父皇请容儿臣详禀。”
天寿帝看出事关重要,压下心中焦急,道:“……你说。”
天寿帝松口气,穆氏倾倒已成定局,他说话也自在许多。他叹气道:“罢……燕王……咎由自取。你个弱女子,能保全自己便是万幸。”
“不——父皇,有罪。”秦秾华道:“儿臣犯下难以弥补大罪。”
别说旁人,便是福王,原本不安神情也因为她话而渐渐变得迷惑。
“这是何意?”天寿帝问。
秦秾华没有回答,转而说道:
“阿姊,这个叫郳音,并不知晓,夜里不在帐,是因为——”
秦秾华不为所动,压过他狡辩继续说道:
“趁儿臣昏迷时间里,儿臣身边宫女碧琳前往九皇子帐前求见,以儿臣名义,将九皇子骗出营地。而儿臣醒来后,身在山洞,有块人高巨石挡住洞口,不远处是正在厮打燕王和穆阳逸。”
“他们为何厮打?”天寿帝追问。
“燕王声称是因为穆阳逸才误食助兴之物,要穆阳逸负责。儿臣劝说中反被波及,穆阳逸为保全自身,怂恿燕王对儿臣下手。”
“庆功宴中途,儿臣不胜酒力提前离场,熄灯之前听闻十弟事,遂急忙赶往徐嫔帐中探望。之后回到帐中,正欲睡下时,福王心腹持福王玉佩来禀,自称郳音,称福王因后宅不宁而在帐内醉酒,求儿臣出面劝阻。”
“后宅不宁”四个字出口后,帐内响起零星几声窃笑,福王脸登时红起来。
在男子为尊时代,还有什比“后宅不宁”四个字更让人面上无光?
在他们眼中,管不住自己女人男人,比偷鸡摸狗,谋财害命更要可耻百倍。
“没有!”福王脱口而出后才回过神来,竭力控制自己表情,强笑道:“阿姊勿要相信外边风言风语,本王府中从未有这般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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