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秾华行礼离开后,立即去拜访车队后排裴舒二人。
看在利害致份上,两位阁老都同意联名拟令,以内阁名义向回京路上周边州府借兵。
等谈妥相关事宜后,秦秾华走回她马车。
庆功晚宴上发生太多事,只有现在,她才有细细思索时间。
郳音是辉嫔人,为今日,蛰伏在秦曜安身边整整两年。在他口中,她
天寿帝侧过头,目光欣慰地看着她。
“秾华,你过来……”
秦秾华膝行靠近,握住天寿帝向她伸出手。
“你母妃……时转不过来,你别和她见气……如今她只有你啦,你是好孩子,看在父皇面子上,你多忍让些……”
秦秾华柔声道:“女儿理解母妃悲痛,父皇不必担心。”
大火漫天,映得天边如火。
周嫔哭晕数次,舒德妃也病不起。被五花大绑乌宝也在营地里栋储物帐篷里发现。至于郳音,早已消失不见。
而天寿帝在秦秾华劝说下,下发立即拔营回朝旨意。
上路第天正午,车队停下歇息,比起来时路上,出来透气王公大臣寥寥无几。众人似乎都还陷在惊魂晚宴余韵里。
皇帝御用马车上,秦秾华正在跪地请旨。
就是伏罗。”
越来越多眼泪流下。秦秾华眼泪没有声音,就像她如既往笔直背脊般,如既往沉默。她没有颤,没有抖,没有面部表情。
只有眼泪。
只有眼泪,沉默奔涌,流进少年发烫手心。
她从来没有发现,原来世上会有人,让她自豪泪腺控制不堪击。
“那就好……”天寿帝点点头:“你做事妥帖,父皇放心。你要调兵,要和那些虚伪地方官打交道,父皇也没什能帮你,只有这个名头……偶尔还能用上用。你便拿父皇名号去用……事后,知会父皇声就好。”
天寿帝看着她,眼中露出抹悲伤。
“你若是儿子——”他忽然顿,不知想到什,转而道:“唉,算,不是儿子也好。”
秦秾华沉默不语,天寿帝握着她手,自言自语道:
“这鬼秋狝,吃儿子……朕再也不想办……”
“……燕王是穆世章死穴,穆阳逸是穆得和死穴,前朝余孽大费周章谋害燕王和穆阳逸二人,定还有后招。虽然目前二人死讯还受封锁,但谁也不知还能封锁多久。旦生变,三千金吾卫应对准备充分前朝力量恐有力有未逮之处。以儿臣愚见,除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如今当务之急是从附近州府调动兵力护卫车队——以防最坏情况发生。”
天寿帝恹恹地躺在坐榻上,身上盖着床薄被。
自秦曜安死后,他便直气色不好。
“你想得不错……只是想要让地方上拿出兵力……难呐。”他喃喃道。
“父皇只要点头,儿臣自会想办法说服裴舒二人,由内阁出面,调四方兵力。”
他哑声道:
“……阿姊,对你,永远也不会变。”
……
为避免前朝嫡系血脉仍存消息走漏后节外生枝,秦曜安赐死旨意当天便下。
诸国使臣前脚刚走,后脚,壶鸩酒便送去暂时软禁秦曜安帐篷,里面哭求和谩骂交替很久,久到直到个时辰后,小侍才点火烧整座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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