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横亘在心脏上方道疤,丑陋,扭曲,像条大蛇。
在她手指就要触摸到黑色大蛇瞬,嵌在伤口中大蛇忽动——
“公主小心!”结绿扑过来,把拉回她手。
少年胸口上躁动黑色大蛇扭扭,不动。仿佛先前那瞬间惊魂,是她精神过度紧绷产生幻觉。
“你看到吗?
“公主……”结绿道:“看到这里就算……”
“拿剪子来!”秦秾华厉声道。
结绿顿顿,转身从旁小柜子里找出把剪子,尖头对准自己,小心地递给她。
秦秾华拿着剪子,慢慢剪开少年两臂衣袖。
上臂,满是刀口。
她道:“掐不掐?不掐就给松手!”
片刻后,秦秾华脖子上那只手畏畏缩缩地落下去。
昏睡少年嘴角下撇,仿佛刚挨骂小孩。
“有本事你就醒过来,装什大尾巴狼。”秦秾华道:“等你醒过来,饶不你。”
她把拉开他衣襟,眼前出人意料幕让她呼吸滞。
“九殿下脉搏着实有些奇怪,若不查个清楚,卑职不敢定论……”上官景福低头道。
“渊儿昏迷前就不愿旁人近身,换药之事也是亲力亲为,是怕……”
秦秾华看向身边秦曜渊,他眉头还没舒展开,似是梦中也在不快。
她顿顿,道:“你先出去罢。”
上官景福不明所以,谨慎道:“……喏。”
榻上双眼紧闭少年。
秦秾华拉起少年右手,用力握住,另只手按住少年手腕,冷静道:“上官御医——”
上官景福傻傻看着。
“快上去为殿下诊脉啊!”结绿急道。
他这才回过神来,重新靠近坐榻。当他将三根手指按上秦曜渊手腕时,依然心有余悸。好在,九皇子虽然昏迷之中依旧抗拒,但按着他手腕长公主却像自带魔力,每句带着责备之意“渊儿”,都能叫意识不清九皇子下意识滞。
前臂,刀痕遍布。
这多伤,他是什时候受?
又为何受?
已经结痂伤口无例外都是割伤,后来新伤都是深入体内刺伤,这多伤……他为什会有这多伤?又为什不和她说,反而各种隐瞒?
秦秾华无法相信自己眼前看到事实,不由自主向他胸口上最大黑痂摸去。
少年胸膛上,遍布小指长度刀口。
快结痂,没结痂,红,黑,密密麻麻刀口,爬满他胸口。
秦秾华屏着呼吸,将衣服两边从他肩头褪下,少年肩头,除伤痕还是伤痕。
“公主……”结绿绞着双手,脸不安地看着她。
秦秾华颤声道:“……拿剪子来。”
待他挎着药箱走出舆车后,秦秾华俯下身,在少年耳边道:“你要掐死,要乖乖不动。自己选罢。”
说完,她伸手朝他衣襟而去。
在碰到他腰带那刻,秦曜渊左手风驰电掣般握住她脖子。
结绿变脸色。
秦秾华面不改色,抽出他腰带扔到地上。
黑色游蛇在上官景福指腹下拱起,他似乎感受到活物自己温度。
他在观察它,它也在观察他。
收回诊脉三指后,他不知不觉满头大汗。
“长公主……卑职可否解开殿下衣服看看?”
秦秾华迟疑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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