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结绿抬起头,眼泪从怔怔双眼中落下:“她是您母亲……”
“她是生母,不耽搁她利用,害——”秦秾华道。
结绿膝行上前,流泪道:“公主,陛下是不会害您——您是她唯女儿,陛下从小就疼爱您,怎会舍得害您?他们保证过,会保护您,绝对不会伤害公主根毫毛——”
“保护人是渊儿!”
秦秾华终于发怒。
“福禄膏源头刚被查出,夕雾姑姑就及时悬梁z.sha。”她看着结绿,面色平静:“是谁泄露这个消息?”
“公主……”
“完美谎言,往往有三分真实。”她轻声道:“夕雾姑姑在春回殿调换双胞胎之是真,换秦曜安是假;辉嫔在摘星宫诞下子是真,诞下秦曜渊是假;辉嫔既然大费周章把生下孩子同他人调换,又怎会放心那个婴孩身边没有自己人看管?结绿,你说呢?”
“公主!”结绿含着眼泪,猛地朝秦秾华磕下去:“结绿从来没有伤害过公主,结绿愿意为公主去死——”
砰砰砰磕头声响彻在舆车里。
她声音沙哑,尾音带颤,然她面部神情,平静自持。
“……就是他?”
扑通声,结绿双膝跪下,面色苍白。
“公主……”
“除你……还有谁能经手药不受怀疑?”
忙道。
秦秾华视若未闻,道:“景福回去时,替向院使道声谢吧。”
上官景福愣:“卑职愚钝——院使出方子卑职也看过,但除日服和隔日服……何时有过五日服药方?”
秦秾华看向脸上白结绿,低声道:
“……如此,是本宫记错。”
“不是你所谓暗卫,更不是稳坐幕后罪魁祸首!保护人,是榻上这个用血喂,用千疮百孔身体杀出重围救,自己却昏迷不醒人!她不害,所以你帮忙,那她害渊儿,你
“……你愿意为舍生忘死是真,效命于却是假。”秦秾华道。
结绿磕得更加用力,黄莺般娇俏悦耳声音带着哭腔,她哀求道:“结绿对天发誓,始终忠于公主,从前不曾做过对公主不利事,日后也绝对不会,若是有人拿结绿威胁公主,结绿愿意自刎当场!公主!结绿对您绝无二心,若有句谎言,奴婢愿意遭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死后沦万劫不复地狱——”
“够。”秦秾华道。
结绿匍匐在地,呜咽哭泣。
“你还不明白。”秦秾华道:“和辉嫔是两路人,你效忠她,便是背叛。”
“公主……”
“他是如何说服你?”她垂眸看向结绿:“……还是你说服他?”
“公主,结绿——”
“既然废太子和永乐公主之子送进摘星宫,那回春殿里冒牌货,又是从什地方来?”
“公主……您说是什话……”结绿满脸惊惶,双肩开始颤抖。
上官景福躬身退出舆车后,骑上车旁匹小马,往车队后方而去。
乌宝贴心关上舆车车门后,室内死寂片。
马车轱辘转动声音和接连不断马蹄声从窗外传来,车内燃烧火盆忽晃,秦秾华脸上神情晦暗不明。
“每隔五日吃药——”
每个字,都如同在自己心里割上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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