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怕
是他们。”他说。
过
大约
炷香时间，马贼们纷纷离去，就像上几次样。
午正时分，商队在个小村子门口停下补给，秦秾华和少年下车，找到成苦其时候，他正在指挥伙计搬运物资换来粮食。
“两位这是……”成苦其见两人，眯起眼，神色有些拘谨。
秦秾华含笑道：“打扰成老板，
和夫君想问问关于马贼事……不知商队可有对策？”
“关窗！关窗！他们又来！”
秦秾华变脸色,将原本关着窗户悄悄推开线缝隙。
天地缩为条直线，在荒野和晴空交接地方,匹精瘦矫健黄马载着个同样精瘦男子闪而过,不会,又是两三匹快马载人冲过。
砰砰砰，直有匆忙关窗声音响起。
秦秾华关上窗，心事重重。
商队在路上走四日。
经过数日调养,秦秾华身体恢复到流落峡谷之前状态。
就愈合速度来说，她和秦曜渊是人牙牙学步，人快马加鞭。秦秾华看着少年已经只剩淡淡疤痕胸口和双臂，边感慨边为他上药。
她注意力都在他伤口上,他注意力则在她柔顺低垂睫毛上，像被浓墨浸过长睫扑扇扑扇，眨得他心里痒痒,胸口上蜻蜓触水般时有时无触感，加速他心里这股痒。
心里痒……这热血，就控制不住往哪儿走。
成苦其道：“两位大可安心，商队每隔段距离就扔下袋财物，马贼捡东西就会离开。”
秦秾华皱起眉。
成苦其看出她反对之意，解释道：“两位可能不知，金雷十三州遍地盗匪，但这些盗匪，往前二三十年还是良人。刚刚追逐商队那些马贼原本是这附近庄稼人，无奈田地被夏人侵占，又遇上凶年饥岁，只能落草为寇。”
“在下行商多年，直都是用这种办法。”成苦其道：“这些汉人马贼往往捡财物就走，想来也是因为心中残留份良知。若不是实在活不下去，谁又愿意好好安生日子不过，非要来刀口舔血呢？”
秦秾华看出他无意变更自己决意，柔声道：“成老板仁人君子，自愧不如。只是商队手无寸铁之人众多，多个心眼也不是坏事。夫君爱读兵法，他说频繁出现马贼有些像是进攻前前哨……夫君，是
少年翻身在狭窄马车里躺下，熟练地找到他专用膝枕，脑袋蹭过去，舒舒服服地躺上秦秾华双腿。
“马贼又来。”秦秾华道。
“你怕吗？”他闭上眼，漫不经心地问。
“商队护卫只有三十人，其余都是商贩伙计。这几天，光是出现在窗外马贼前哨就有三四十人，他们劫掠主力至少有上百人……你不怕吗？”
他仍闭着眼，但嘴角翘起来。
秦秾华涂完他胸口那条可怖刀疤，收手时目光无意中经过少年盘着双腿。
大尾巴狼没藏好大尾巴,大尾巴直愣愣地站起来盯着她瞧，她面上热，既替他不好意思,又为自己不好意思,双倍羞怒涨红她脸,她抬眸无言把他怒瞪。
“……和无关。”秦曜渊面不改色，脸无辜：“它自己……”
秦秾华把药膏塞到他手里,没好气道：“剩下你自己来！”
秦曜渊刚接住药膏,窗外就闹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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