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花花
脑浆溅到她嶙峋额骨上，她气喘吁吁，像头凶猛护崽母犀牛，重新挡在秦秾华身前。
“大哥！大哥！”矮壮男子骑着马冲到贼首落马地方，弯腰伸手，竭力想要救起地上男子。
贼首腹部中箭，单手捂着箭伤，咬牙向其伸出右手伸去，矮壮男子用力握住男子手，脸上刚露出欣喜笑容，
片泛着冷厉银光刀尖就从他
“啊啊啊啊啊！！！”
栖音神色癫狂，紧握小刀化为条虚影，猛刺在面目全非男子脸上。
杀人有什
不起？
这个吃人社会，胡人吃汉人，汉人吃女人，难道女人天生就该是两脚羊吗？
“平儿，受着罢……这就是
们做女人命啊……”娘亲泪流满面面孔还历历在目，她血液却在身体里沸腾，再也不会冷却。
喊话人头飞起来，余音仍在发出，他目光向下，惊惧而略带茫然眼睛瞧着鲜血喷涌而出无头身体。
噗噗噗！
长柄大刀扫过贼群，扬起排飞散头颅！
马群嘶鸣扬蹄，马贼纷纷呐喊吼叫，混乱中噗嗤声，颗落地头颅被马蹄踩得稀烂，红中带白脑浆溅地。
“杀他们！”
小妇滚……”
“可以。”个此前并未出声声音响起，马贼散开，个三十出头健壮青年骑马走出，目光落在秦秾华身上，道：“但要加上个你。”
商队立时沸腾起来，谁都知道毘汐奴已经成婚，有个高大冷酷相公——对，她那相公呢？
栖音手握秦秾华给那柄小刀，猛地站出人群，如母鸡护仔般挡到她面前，憎恨目光像是要在骑马青年脸上戳出个洞来。
健壮青年道：“你留下来，给做压寨夫人，商队里财物，分不取，还会派人将他们安全护送至下个城。”
她不再信命。
娘亲信女人命，溺死在河边，衣裳却分毫不湿。她做牛做马生，死后还要成为两脚羊重新出现在锅里。
而她决定反抗自己命，谁让她活不下去，她就让谁活不下去！
她赌上她性命，而她赌赢！她杀她夫君，为大丫二丫三丫都报仇！那个好吃懒做，只会打女人男人，她以为这辈子都只能在他拳打脚踢下逆来顺受男人——他死在她刀下时候，竟然吓得尿裤子！
她不再是赵平！她是平而不鸣栖音，她不会再害怕任何个男人！
不管三七二十，马贼冲向商队防线。
提前分发到刀剑商队成员虽然惧怕，但身后就是戈壁，退无可退，只能挥刀乱砍——刀光闪烁间，有马匹倒下，有伙计倒下，也有凶神恶煞马贼双拳不敌四手，稀里糊涂就被砍个缺。
秦秾华第时间被栖音拉到身后，名落马马贼瞧见她，以为捡个漏，提刀冲砍而来。
“杀——”
他没有料到，那个干瘦女人会措不及防向他扑来，马贼倒地时还不甚明，锋利小刀刀尖就已经戳进他眼窝。
“你是他们首领？”秦秾华道。
“正是。”
秦秾华扬起嘴角，道：“……找就是你。”
健壮青年面露不解，刚要说话，只凌厉箭矢带着破空之声，忽然穿透夜色，在马群沸腾之际猛地贯穿他身体。
“敌袭！有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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