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只剩高大全和自己后,天寿帝伸出手:“扶起来。”
“喏。”
天寿帝在高大全搀扶下站起来。
“朕记得,秾华身边有几个可信侍人……”
“是。”高大全躬身道:“个叫结绿宫女,个叫乌宝内侍,此二人乃公主心腹,还有名叫醴泉,常在宫外行走,应也是公主心腹。”
许久后,名躲在廊下小内侍爬出,悄悄进瑞曦宫。
“……陛下,这些就是奴婢听来话。”
高大全守在门口望风,小内侍跪在地上禀报,天寿帝在床上眼泪汪汪。
“他是宁肯丢金雷,也要叫九皇子回不来啊……”他掌击在榻上,愤声道:“这个孽畜!真武军若出问题,朕秾华又如何回得来?!”
“陛下息怒……”
“微臣觉得,舒遇曦既然敢在金銮殿上将信拿出,那……这信□□都是真。”
秦曜奕眸色更加阴鸷。
“这两人……还真是命大。不但死里逃生,还能打下金雷回来邀功。本宫战战兢兢经营这几年,弟弟妹妹没个闲着——今日朝会过后,玉京长公主和九皇子之名,怕是要在这个太子之上。”
沈冲道:“太子勿忧,长公主和九皇子总有日会回京,长公主是女子之身,翻不起大浪,只要她回玉京,就跳不出监国太子掌心,九皇子虽有异族血统,但如今得兵权,不得不防。太子还需小心他在金雷坐大。”
秦曜奕冷笑:“他在金雷,如何管得他?”
长公主对困难往往轻描淡写,然而任何个有常识人都能补完其中艰险。高大全念到信后半段,许多只过过好日子大臣面无人色,偌大金銮殿内只剩天寿帝泣不成声哭音。
“……请父皇垂以省察。谨启。”
高大全念完,帝王仍在痛哭。
“秾华啊……”天寿帝声悲泣,眼睛忽然翻起眼白——
“陛下!”
“女子在外行走不便,乌宝……记得是个跛腿,那个叫醴泉,你去查查此人是否得公主信任,若是,悄悄带他来见。”
“罢罢罢……你去吧,朕桌上玉扳指,你拿去罢。若是再听到什,悄悄回来禀朕。”天寿帝叹气道。
“奴婢惶恐。”小内侍诚惶诚恐道:“奴婢受过长公主恩情,为陛下效死是理所当然,更别提只是传几句话……”
高大全也说:“陛下,便如他所说吧。现今情况特殊,若他被太子人发现受过陛下赏赐,反而会陷入危险。”
天寿帝脸颓败,挥挥手:“……朕给你记着,等以后……等长公主回来,朕再赏你。”
小内侍跪在地上谢恩。
沈冲躬身道:“军队出兵作战,以宦官为监军历来有之,真武军为何能例外?”
“你是说……”
秦曜奕转眼想通关节,脸上云开日出,笑着拍拍沈冲肩。
“首辅说得是,真武军自然不能例外。”
两人告别,背道而驰,回廊重新恢复寂静。
殿内乱成团。
天寿帝当场激动晕厥,早朝不得不匆匆结束。
太子离开金銮殿后,在无人回廊中等到匆匆走来沈冲。
两人并肩而立,似在观望天边雄伟日落,只可惜连鲜艳如火落日都照不亮太子脸上阴沉。
“……你觉得是真?”秦曜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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