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还有什
顾虑，还请直说，儿臣定然会给出
个满意答复。”
“你
弟弟妹妹们……”
“父皇放心，儿臣不是那等事后清算小人，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儿臣敢对列祖列宗发誓，绝不会对他们出手。”
天寿帝眉头松，坚定道：“朕要个保证。”
“父皇想要什保证？”
“……在父皇眼里，值得挂心只有周嫔娘娘生福王和长公主而已。”
他面带微笑，捏在祥龙头颅上拇指甲盖却青白片。
“福王已经死
……父皇如今又在看谁？”
天寿帝面色发白：“你已是太子，你母亲已是皇后，难道这还不够吗？”
“原本是够。”太子将镇纸放回原处，脸上已恢复平静：“只是父皇越过内阁直接发布圣旨行为，引发内阁不满。言官递来折子，父皇可都看过？都是在说父皇大权独揽，视祖制为无物啊……”
可？”太子神色凝重，眉头紧皱：“父皇若是传位于
，保证，内阁不会再让父皇烦心——父皇若传位于，朝廷上如果有人对父皇不敬，儿臣也有名正言顺理由代为将其处置。父皇不过是换个名头过更舒心日子——为何父皇就是不肯？”
天寿帝眼神闪躲：“你再让朕想想……”
“父皇还要想多久？”太子朝他走去，停在桌前：“难道是还要避过内阁，再发出什圣旨？”
“……”
“父皇是不愿退居幕后，还是——”太子拿起桌上祥龙镇纸，神色不辨喜怒，拇指轻轻摩挲峥嵘龙头：“心中有其他人选？”
“朕还要写个圣旨，你让内阁批准，朕就写传位圣旨。”
“什圣旨？”
天寿帝磕磕绊绊将心中所想说出，太子双眼渐渐眯成条细缝。
天寿帝避开他越发尖锐目光，嘟囔道：“……不行就算。”
“行，怎不行。”太子冷笑：
“武将轻蔑，文臣鄙夷，父皇难道丝毫没有察觉吗？”
天寿帝面色更加难看。
“想整顿吏治，治军强兵，还想再也不会有人敢对朔秦皇族口出狂言，更想将皇权重新抓回们手中！父皇若传位于，仍可居住在瑞曦宫中，父皇以前拥有，以后也有，并且只多不少——”
“儿臣会将天下好东西都搜来孝敬你和母后，父皇想出宫巡游就出宫巡游，想兴修宫殿就兴修宫殿！父皇再也不必看那些狗官脸色！秦曜奕对天发誓，若得父皇垂青，则父皇永远为上，永远为下。父皇，儿臣只差把心剥给你看，那些弟弟——要是让他们站在如今位置上，敢担保，没有个会有儿臣这般耐心！”
天寿帝眉心紧拧，脸上混杂着意动和纠结。
天寿帝干笑道：“你已是东宫太子，除你，还有谁能继承大统？”
“父皇心里不是这想。”太子垂眸，轻声道：“从小时候起，父皇就不喜欢……就因为是父皇第个孩子。”
“……”
天寿帝被说中心事，愈发坐如针毡。
“父皇恨母后不择手段怀上，使得父皇和还是王妃周嫔娘娘心生裂痕。即便每日兢兢业业、晨昏定省——即便每晚悬梁苦读，寒暑风雨没有日中断习武——即便文考武试都比弟弟们优秀——父皇目光也不会在身上多停留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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