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绿愣:“说呀……不能说吗?”
“能说,应说。”秦秾华朝她看去,笑道:“你和醴泉在身边多久?”
“来最早,公主刚出生不久,就被调去照顾公主。”结绿揭开食罩,将鲫鱼羹在内食碗个个摆出:“醴泉是公主七岁那年,从怜贵妃……穆才人那里救下。算起来,伺候公主也有十几年
马车驶出很远,身后仍传来若有若无呼声。
类似情形,时有发生,秦秾华没有大张旗鼓宣扬自己回京事,可是离开路上,始终都有百姓步行相送,他们穿着布鞋草鞋,锲而不舍地跟在车队背后,每到车队停下休息时,就会热切地送上鸡蛋、净水、馕饼等小食。
直到车队离开伊州进入什坦峡谷,送行队伍才完全消失,真武军和青州军交接,接手护送镇国长公主回京任务。
当天傍晚,车队在玉溪边扎营。
重新回到空旷冬日峡谷,看到那条熟悉小溪,秦秾华不禁想起看着少年挽着裤腿下水摸螃蟹日子。
“走后,金雷十三州现行政策切照旧,相信,瀛王不会让失望,也不会让大家失望。金雷就是在大朔另个家,再是健忘,也不会忘记帮助走到今日家人。大家若是遇到什冤屈,尽可前往衙门击鼓鸣冤,衙门不管,找知府,知府不管,找瀛王,瀛王也不管——来玉京找。只要还活着天,断不会背弃父皇给镇国封号。”
王陆司神色激动,他身后百姓也是欢欣鼓舞。
“快,把东西带上来!”
王陆司声招呼,名仆从恭敬端上盛着衣裳托盘走出人群,颜色是她最爱紫色。
王陆司接过托盘,走到秦秾华面前,躬身献出。
爱戴好官。
屠城那日,他不顾生死为百姓求情表现打动她,金雷十三州如今知州,只有他人原是夏官。
“长公主……”王陆司想说什,眼泪先步夺眶而出。
这位年过四十中年男子时忘礼节,用力握着秦秾华双臂,已见雪白长须和嘴唇同颤抖。
在他身后百姓替他问出最想问话:
过去还历历在目,时间却已晃三年。
她坐在车里,凝视安静流淌玉溪,结绿端着食盘高高兴兴地上车。
“公主,今晚有鲫鱼羹,是伊州那里送来新鲜鲫鱼!鲫鱼治脾胃虚弱,你定要多喝碗!”
秦秾华目光仍望着玉溪,景还是那个景,少个人,叫她心里愈发思念。
她淡淡道:“……父皇离宫事,你告诉醴泉吗?”
“这是百名年过耄耋老妇同绣成百岁衣,是们檀州百姓点微薄心意,只愿公主福寿绵长,长命百岁。”
秦秾华双手接过,再三言谢。
回到马车后,两边百姓仍欢呼不断。
秦秾华透过车窗,不断对外挥手示意。
车队缓缓穿过人山人海,众人避让,陆续有抱着写有她胡名和汉名长生牌百姓从窗外闪而过。
“长公主走,还会管金雷十三州百姓吗?”
秦秾华安慰性质地拍拍王陆司手臂,他终于镇定下来,默默退开,以袖擦泪。
“大家放心——”
秦秾华开口后,提问人群纷纷安静。
她用平直朴实语言向这些身穿布衣裋褐人朗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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