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醴泉在那时把她带走,或许此时她已经穿上太女衮冕,起居在那
“沐浴后再来,免得你又嫌脏。”乌孙王柔声道:“……睡罢,阿兰玉,在你身边。”
窗外夜色深重,满天星芒。
长夜漫漫,秦秾华躺在床上不能入睡,陪伴她,只有只呼呼大睡狮子猫。
分配给她这间耳房,远超般标准,不但只有她人使用,连各种桌椅床榻都是王寝淘汰下来旧品,日子是过得舒坦,但她又不是为过舒坦日子入宫。
如果乌孙王是个细致人,那在她离开之后,他定察觉到被动画轴。
“如果她是们——”
王后打断乌孙王话。
“……现在还说不准,再看看吧。”
“好。”乌孙王点点头:“今日御医看过以后,说什?”
“还是老套,无聊。”王后神色困倦,轻声道:“想歇。”
乌孙王沉默着坐到罗汉床上,手在王后光洁臂膀上轻轻拍拍。
“……不想杀她。”
“为什?”
他沉默许久:“她什都没动——除画。”
“个金雷逃难来民妇,为什会对你画感兴趣?”
送出炸毛狮子猫,眼里闪过抹失望。摆摆头:
“……算。”
脚步声消失后,总管太监满腹狐疑,却不敢开口寻求个答案。
没有个误入东宫宫人能活着离开,不论他们闯入东宫理由是什,总归是撞破王家隐秘,然而这次,王上却高高提起,轻轻放下——
那宫女,容貌刻薄,上不得台面,更何况是结过婚,王上为何为她破例?
说不定,那两人正在王寝里对她身份猜测不断。
今日她在东宫所见所闻,足以解开个笼罩在乌孙王宫上空许久谜题。
太女寝宫里没有太女,床上却放着太女衮冕,宫里空无人,处处却纤尘不染。
在没有太女东宫,那些画意义值得深究。
她有理由相信,这是给她准备宫殿,给她准备衮冕。乌孙给她准备个太女空壳,只等着她从大朔金蝉脱壳后,钻入这个他们提早准备好壳子。
“好。”
乌孙王习以为常地将她拦腰抱起,走向里间床榻。
随侍宫人纷纷低下头颅。
把人放上床后,乌孙王也在床边坐下来,他抚摸着她头顶,摸得她昏昏欲睡。
“……你不躺下来?”
乌孙王低声道:“桌上有画半画,画上人还没画上五官。”
“她想知道你画是谁,所以去看你之前画。”王后将乌孙王潜台词说完,唇边带着缕捉摸不透笑意:“什人,才会对你那张没画完画感兴趣?”
乌孙王没有回答她问题,反问道:
“你又为什把她留在宫中?”
个彼此心知肚明原因让两人都陷入沉默。
总管太监不敢问问题,在当天夜里,被个敢问人问出来。
“听闻盈阳今日闯入东宫,王上为何要放她离开?”
半躺在罗汉床上王后漫不经心道,名侍女在旁轻轻为她打着小扇。
“已命她守口如瓶。”乌孙王站在原处,让侍女将外衣褪下。
王后似笑非笑睨他眼:“难道从前误入东宫那些宫人,没有向你保证守口如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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