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冷声说:“她要是
“阮琴说,已经消。”
“你确定她说是实话?”
“晾她也不敢说假话。”关菡说,“遥小姐明天有个杂志拍摄,她还要陪着去,脸上真有个什好歹,她估计已经吓死。”
“遥遥有没有对她说什?警告之类话,有没有?”
关菡顿顿,说:“没有。”
秦意浓沉默良久,眼眶渐渐有湿意,她别开眼,哑声说:“试试吧。”
秦意浓站起来走动,打算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最终还是把那摞从安灵办公室搬来剧本抱到跟前。看着厚厚剧本,秦意浓不禁笑,想着韩玉平要是知道她不是在拍戏就是在看剧本,估计能气得头发丝都竖起来。
正要翻开第页——
茶几上手机震下。
关菡:【药送到】
很多年戏,基本上无间断进组,没有电影拍摄镜头,失去场记打板那声“action”,她经常性地茫然,不知道要做什。直白话来说,戏演多,不会过自己日子。她也不是很想过自己日子,宁愿辈子在戏里沉沦。
她这次去戛纳电影节,遇到携作品入围韩玉平导演,韩玉平是她伯乐,对她有再造之恩。若不是父亲对她来说是个贬义词,韩玉平就是她第二个父亲。韩玉平是个敏锐又敏感人,见到她就知道她已到强弩之末,当即横眉立目,呵斥道:“你赶紧给滚回国休息!”
秦意浓怔,给他倒杯酒,圆融地笑:“这边市场刚打开呢,好多导演找,现在回国多可惜。”
韩玉平不吃这套,挥开她手,铁青着脸:“开什开,快滚!再拍戏就让人从剧组把你绑走!”
秦意浓:“……”
秦意浓疲惫地叹口气。
关菡动动唇,没说话。
许久。
秦意浓说:“算,你敲打敲打阮琴吧,她下次动哪只手,就让人废她哪只手。”
关菡犹豫:“那冷言冷语呢?”阮琴能发展到动手地步,料来也不是朝夕之功。
秦意浓麻木大脑仿佛注入丝脉脉生机。唐若遥,三个字在喉间心头转转,便让冰冷血液滚烫。
秦意浓忍不住呛下,把剧本放到边,轻轻地吐口气,打字问:【怎送?】
关菡:【叫阮琴送,没有亲自出面,现在就在遥小姐家小区门口】
关菡坐在车里,低头继续打字,不防备手机直接跳出来通话界面。
“她脸伤得怎样?”褪去伪装,秦意浓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清清冷冷,拒人千里。
韩玉平先兵后礼,公正口吻劝她:“演员总要扎根于现实生活,生活无限大,你再有天赋又怎样,这下去迟早要把自己那点积累耗干,到时候演不出来戏,你还能干点什?”
秦意浓轻笑着抿口香槟,言语称是,却打定心思要阳奉阴违,韩玉平不至于真叫人绑她。
韩玉平眼看穿她,威严敛去,换副寻常长辈面孔,苦口婆心道:“知道你不想回到现实,直在逃避,但你总该给自己个机会吧。你休息段时间,也许会发现生活中有比拍戏更有意思事呢。”
秦意浓笑意渐渐淡,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韩玉平认真凝视她,动容地说:“就当叔叔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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