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灵心中酸痛,忍不住张臂抱住她,轻柔地拍着她背。
“安灵姐。”秦意浓伏在她肩头,低低地说,“想再帮她次。”
安灵刚要
“直如此,就是对吗?”安静空间里,突然响起这句话。
安灵愣,抬头望过去。
秦意浓不知何时坐正身子,脸上也不再是玩世不恭笑意,她目光如炬:“这个圈子根就是烂,个人没办法改变,也没想过能改变它。旁人管不着,但人不是那好动。既然能保护她,为什要放任她被别人欺负?”
安灵气死,接连做几个深呼吸,大喘气,合着自己说那通,都是在对牛弹琴。
“你能护着她辈子吗?!”安灵霍然起身,出离愤怒道。
着得罪人风险把她截下来,养在身边。教她演戏,替她扫清障碍,青云直上,电影、广告、杂志、代言样样给她安排得周到,连负面新-闻都事先掐死在摇篮里。
她这个金主当得跟妈样,还负责给人解决生理需求。
试问问圈内,有这样好运新人能有几个?
“好吗?”秦意浓还是那样笑,食指轻点着自己下巴,轻声说,“怎不觉得好?”
她爱上自己,就是最大不幸。
“不需要护她辈子!”秦意浓也站起来,她声音没有安灵高,气势却点都不比她弱,淡道,“等她羽翼丰满,能独当面,自然会放手。”
“是吗?”安灵突然降低语调,勾勾唇角,讥讽道,“你觉得她还有羽翼丰满那天吗?醒醒,阮琴都能欺压到她头上,她骨子里就是软弱无能,永远也成不第二个你!你能护着她到老、到死吗?你能保证你这辈子永远站在顶峰吗?你要是失势,她会变成什样,你想过吗?”
秦意浓伪装出来自信因为这振聋发聩番话剥落个角,紧接着寸寸皴裂,片狼藉。她很快狼狈地别过脸,定定地望着办公室角落那盆绿萝,紧紧地抿住唇。
安灵走过去,轻轻扳过她肩膀,看到她眸底漾过水光,心软不少,柔声道:“听姐姐句劝,有路她必须自己走,狠狠地跌几跤,摔破脑袋,再蠢人也能学会自保。要是她始终学不会,说明她不适合这个圈子,你再替她想别出路,好不好?”
秦意浓牙齿死死咬住下唇,眼睛看向别处,良久,低声哽咽道:“舍不得。”
“你别跟玩这些虚头巴脑。”安灵没耐心和她迂回,忍忍,勉强平心静气地道,“知道你是不想她受你受过苦,但你想过没有,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弱肉强食,适者生存,你往好想,她起码没有被逼着……去陪那些老男人吧,不是比……”安灵本来想说你,话到嘴边换个词,语气也放轻,是个好好安抚态度,“大部分人好多?”
秦意浓不吭声。
安灵以为她有所松动,再接再厉地劝道:“这个角色没,自然有下个,没必要死磕。她要是真有本事,还怕等不来合适角色吗?”
秦意浓依旧没言语。
安灵说累,给自己倒杯茶,小口抿着,等秦意浓想通。她也笃定秦意浓会想通,她惯来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要是冲动行事,也活不到现在,何况这点微不足道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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