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诊所拿药回来,纪书兰给秦意浓请假,让她在家休息,自己匆匆赶去上班。
她那天下班得早,秦鸿渐不在家,秦露浓还没回来,只有秦意浓个人搬个小马扎,坐在电视机前看动画片。纪书兰把手里提着
秦意浓相当于野生放养长大,反倒是健康得很,体质强健,别小孩冬天流感,头疼耳热,全班病倒大片,她依旧生龙活虎,百病不侵。
俗话说会哭小孩有糖吃,类似道理,家长总会在体弱多病孩子身上多花心思,另个不哭不闹不生病,自然而然地被忽视。
纪书兰记忆里有回,是四五岁,还是六七岁,或者八.九岁时候,秦意浓生场病,躺在床上起不来,纪书兰以为她赖床,去敲她房门喊她上学。
噢!纪书兰记起来,在秦露浓上初中时候,她担心秦意浓会打扰她学习,把家里储存杂物个小房间收拾出来,让姐妹两个分开睡,她往回推推,那时候秦意浓应该是七八岁。
敲门没有人应,纪书兰推门而入,才发现秦意浓浑身冒冷汗,额头滚烫,在被子里把自己蜷缩成小团。纪书兰要带她去看医生,小丫头倔得很,吭哧吭哧喘粗气,死死巴着床沿不撒手。
不好讲,劳你劝她。”
“劝什?”关菡开腔,声音有着特有沉静质感。
纪书兰嗫嚅,半晌才道:“虽然年轻,但还是要节制些。”
关菡差点呛下,镇定道:“好,会转达。”但听不听就不关她事,关菡觉得秦意浓挺节制,好几个月才有次那什生活,放在这年龄都算禁欲。
“谢谢。”纪书兰慢吞吞端起水杯喝口水,又缓缓地起身走开。
纪书兰恼,低声恐吓道:“你再不听话你爸就过来。”
秦意浓很怕她爸爸,因为秦鸿渐喜怒无常,经常大发脾气地摔东西,气急还会动手。不到万不得已,纪书兰不会在她面前提,但秦意浓倔起来没人能治,只好出此下策。
果然这话出,纪书兰感觉掌心贴着单薄后背害怕得抖下。
小秦意浓抬起异常通红眼睛,松开抠着床沿手指。
很多年后纪书兰才知道,秦意浓不是怕秦鸿渐会因为她不听话揍她,她怕是见到爸爸殴打母亲画面。纪书兰这几年每每回想起,才后知后觉她以前用秦鸿渐来吓唬秦意浓,对个小孩子来说是多大残忍。
秦意浓休息,关菡没什事,感觉自己消食得差不多就告辞。纪书兰送她出大门,看着她背影离开视野才转身折回。
下午阳光照在独栋三层别墅上,将墙面照成亮眼金黄色,午后静谧无声。
纪书兰手里修花剪刀顿,仰头望二楼扇窗户静静望去,深灰色窗帘在风里微微拂动。
秦意浓打小就皮实,很少生病,和她姐姐秦露浓不样。
秦露浓是早产儿,在保温箱里住很久才出院,精心呵护着,三岁之前是医院常客,差点没活下来,三岁之后身体才渐渐地赶上正常人,但抵抗力不如其他人,每逢换季就要发烧感冒,纪书兰到换季就紧张,工作再忙也不会忘记抽时间关心秦露浓,嘘寒问暖,生怕这个好不容易养活女儿出什意外。就连性情躁郁秦鸿渐对待第个女儿也是宽容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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