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
妈妈太不要脸
，外婆明明在说你！
秦意浓低头喝汤，忍不住笑出声，又垂下眼睫掩饰性地轻轻咳嗽声。
纪书兰也笑
下。
宁宁左右瞅瞅妈妈和外婆，两个人都在笑，她歪歪小脑瓜，跟着
秦意浓回忆下，决定在“妈妈昨晚度过个愉快
夜晚乐极生悲”和默认之间选择后者，面露羞愧地点点头。
宁宁：“唉，今晚
陪你睡吧，你这个妈妈点都不听话。”
秦意浓：“……”
晚饭早就做好，秦意浓和宁宁在沙发上说会儿话，联络母女感情后，就被叫吃饭。
饭桌上四菜汤，寻常晚餐配置，还有个打包盒装着拍黄瓜，盒盖已经揭开。
她刚从楼梯下来，个粉团子飞扑过来抱住她腿，她略显迟钝地低头看眼，才发现是穿着粉色公主裙宁宁。
“妈妈。”宁宁抱下就放开，仰着脸小奶音问道，“外婆说你感冒，现在好点吗？”
秦意浓弯下腰，将宁宁抱起，走到旁沙发上坐下，说：“好多。”她用脸颊蹭蹭宁宁额头。
宁宁：“妈妈你脸上好凉。”
“有吗？”
起聊聊天，有时各忙各。
孤独是件很可怕事情，尤其是上年纪人，儿女不在身边，便会分外孤独，所以纪书兰前脚按照她计划顺利离婚，后脚秦意浓就把芳姨接过来，有个说话伴。
此时纪书兰坐在宁宁常玩那个秋千架上，没荡秋千，只是坐着，芳姨站在旁，两个人说着话。
距离太远，秦意浓只能从她们笑容里分辨出来聊得很愉快。
秦意浓动不动地站很久。
纪书兰：“看它在冰箱里放着，是你从外边带回来吗？”
秦意浓顿下：“……嗯。”
秦意浓晚上不吃米饭，除小碗汤，其他基本都在吃那份拍黄瓜。纪书兰筷子轻轻敲下碗，轻声提醒道：“不要光吃个菜，注意营养均衡。”
以前是没条件，小孩子能平安健康养大就好，现在不样，尤其是秦意浓是个艺人，要保持身材，纪书兰私底下做不少功课。
秦意浓祸水东引，瞅眼秦嘉宁，把她勺子里排骨夹走，本正经地说：“听到没，外婆叫你吃蔬菜。”
“有啊。”宁宁热烘烘两只小手托上她脸颊，“这样暖和点吗？”
“暖和多。”秦意浓眯眯眼，作出很享受舒适神情。
宁宁更积极地给她焐脸。
秦意浓“被迫”直保持这个表情。
暖着暖着，宁宁突然老气横秋地叹口气：“你为什
会感冒呢？是不是昨天晚上不好好盖被子，所以着凉？”
天际黄日缓缓沉到地平线以下，风裹挟着花香拂到鼻尖，暮色四合，纪书兰若有所感地抬眸，正对上秦意浓专注凝视眼睛。
她心里蓦地恸。
秦意浓垂在身侧修长指节曲曲，只脚下意识往后退步。
纪书兰赶在她退回去之前抢声道：“宁宁回来，她在楼下，你烧退没有？要不要看看她？”夏天天黑得晚，现在快七点，纪书兰早就接宁宁回家，秦意浓睡前戴耳塞，是以没有听见。
秦意浓微怔，点点头，没回答她烧退没退问题，身影从窗户那儿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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