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到家将近十点,客厅里早已没江雪珍踪影,主卧房门紧闭,底下泄露出雪亮灯光,若有若无讲话声从主卧传出来。
唐斐意犹未尽,说:“再玩会儿。”
唐若遥颔首,他便和同学块撒欢去。
唐若遥眸色渐渐地染上深沉意味。
她上次回家,找个私家侦探,专门调查江雪珍。她怀疑江雪珍有问题,这查果不其然,近年来,江雪珍和个男人走得很近。男人是个离异,没有孩子,个人寡居,长相普通,有份正经工作,但是工资不高。根据私家侦探传过来照片和调查情况,竟然有点真爱意思。
人非圣贤,唐若遥能理解江雪珍,她爸在床上躺三年,后半辈子说不定都要在病房这样半死不活地度过,江雪珍相当于守活寡,她感到寂寞,想另寻他人共度余生,在情理之中。但她不该边以唐含章妻子身份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供养边在外面和别人卿卿,甚至对唐斐这个亲生儿子都不放在心上。
,从兜里摸出包纸巾拆开,抽张,温柔地给他擦汗,柔声道:“怎玩成这样?”
唐斐指指不远处朝他挥手两男女:“碰到同学!”
唐若遥眯眯眼,循着他视线瞧过去。
“他们约起看电影,想明天和同学去看电影,可以吗?”唐斐仰着脸问。
“可以啊。”唐若遥用纸巾点点他脑门上汗,莞尔答道。
她可以申请离婚,离婚后她愿意做什做什,唐若遥绝不干涉,她也能顺理成章地和她要唐斐监护权。现在算什?
唐若遥在回来飞机上,包括在家这两天,直在考虑这件事,但始终没有想到合适解决方案。
来她现在和秦意浓合约在身,自身尚且摸着石头过河,还未在首都站稳脚跟,贸然接唐斐过去,连他基本生活都无法照料,更别说学习,唐斐现在读六年级,马上就要小升初,这样关键节点,她不知道这样处理会不会太冒失;二来唐斐虽然在江雪珍和她争吵中始终站在自己这边,但生母毕竟是生母,没有什能代替母亲,如果让他知道江雪珍出轨,对唐斐来说是种伤害,唐若遥只想平安顺利地接他走,不想伤他心,哪怕将来知道,也比现在要好;最后点,江雪珍万抵死不认,巴着她不放,抑或是在她面前涕泗横流地求原谅,再把主意打到心软唐斐身上,到时候就是地鸡毛。
唐若遥忍不住抬指捏捏眉心,把立刻向江雪珍摊牌念头往后压压。
她望望和同学玩得开怀大笑唐斐,决定先等到唐斐小学毕业,念完仅剩最后个学期。江雪珍那里,也能让人搜集更多证据,最好铁证如山,让她哑口无言,无从辩驳。
“算,”唐斐想想,说,“还是在家陪姐姐吧。”姐姐好久才回来次。
唐若遥说:“你看完电影可以回来啊,要复习剧本,不能直陪你。”
他正是个需要同伴少年,即使内心再怎依赖姐姐,也会渴慕交往新朋友,和朋友出去疯出去浪。姐姐角色不能替代所有。
“好吧,那看完就回来。”唐斐歪歪脑袋,深思熟虑后说道。
唐若遥忍俊不禁捏下他脸颊,问他:“还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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