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情怀总是诗,很可爱。
彼时秦意浓姐姐刚回国,身怀有孕,形容枯槁,身狼狈,秦意浓潜意识里不想接受残酷现实,经常在唐若遥这里避世样地躲着,喜欢来得水到渠成。
秦意浓家庭不睦,从小就听纪书兰说秦鸿渐以前怎怎好,但她所见只有个嗜酒如命父亲,个动辄大发雷霆,让全家都没好日子过父亲,人心易变,是她从出生就被迫懂得道理。后来秦露浓回国,更让她对爱情产生天然恐惧。
她没想到会在那时候喜欢上唐若遥,她
——估计是安门窗师傅没装好,家也有几扇这样窗户,装纱窗,窗户几乎不用移动,时间久里面金属都生锈,现在想关都关不好。
秦意浓鬼使神差地走过去,检查窗户。
这栋房子买下来刚几年,安门窗师傅也很尽责,她关便关上,点风都透不进来。
但她还是觉得冷,沁入骨子里寒冷,迫使她加快脚步,进房间,第时间开屋里空调,去浴室洗热水澡。
水温故意调得高些,周身皮肤烫得发红,秦意浓又冲会儿淋浴,才穿着厚厚睡袍出来。习惯性开酒柜拿酒,指尖顿,去看手机上时间,还没到十二点,属于今天范畴,忍回去。
斯文雅致。
秦意浓低头轻轻吻下女儿额头,替她掖掖被角,转身走到门口,替老小关灯,独自拖着沉重步伐上楼。
秦宅共四口人,纪书兰和芳姨都是老人,宁宁是小孩儿,晚上和纪书兰住,三个人活动区域都在楼下,只有秦意浓个人住二楼,除她自己那间房和书房,其他房间常年空置,房门紧闭,走廊里孤寂冷清,脚踩在地板上能听到空旷回声。
“秦老师。”身后突兀地传来声。
雀跃,上扬,像自由小鸟样,好像立刻就要向自己飞扑过来,紧紧地巴住她不放。
不能喝酒,没有困意,也不想睡觉,秦意浓坐在床头干熬,打发时间。
还剩不到十分钟,挨过十二点,她就能喝酒。
她拢紧睡袍领口,抱膝坐着,控制不住地去想唐若遥,想自她们初遇以来点点滴滴,走马灯似,在脑海里放映着。
她到底是什时候喜欢上唐若遥,她自己也不清楚,或许是她在酒桌上抬头那下,像极开始自己;或许是她将人带回去以后,她自以为要履行情人义务,边心惊胆战边笨拙地讨好自己,蹩脚演技让秦意浓常常在心里偷笑,忘记许多不快;或许是她后来她看自己带着情意眼神,让她情不自禁地萌生同样心思;或许是……
爱情发生,不定要惊心动魄,亦常于幽微之中,暗生根芽。秦意浓越来越多将目光聚集到那个年轻女孩子身上,看着她或忙碌或悠闲,或专注或分神,看她在自己面前眼角微垂,却又忍不住偷眼瞧自己,生怕自己发现点什,又怕自己发现不她心思。
秦意浓眉头跳跳,唇角不自知地勾上喜意,回过头来。
长廊寂寂,尽头是扇虚掩窗。
她眼里笑意渐渐淡去。
脑海中不期然响起唐若遥声音。
——这个走廊漏风,你发现吗?刚刚出来时候就把它关好,结果还是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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