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深夜里,她都是秉持着这样念头,依靠肩头责任,强迫自己从自放弃泥沼里挣脱出来,迎接新天,日复日,年复年。
但这样真很好吗?没有不甘心吗?
秦意浓只手撑在地板上,远目望向落地窗外深浓夜色。
——起风。
她突然想起唐若遥在剧组陪她看
她说着往房间走,宁宁骨碌爬起来,风风火火:“去拿!知道在哪儿!”
纪书兰失笑。
秦意浓也在旁笑。
纪书兰道:“好久没见她这开心,还是你在家时候好。”
秦意浓说:“这部戏拍完,会再给自己放个月假。”宁宁状况让她意识到,她给对方爱还远远不够多,是时候多把些重心倾斜到家庭。
所有积攒情绪和期待通通落空,说不上来感觉。
所以这算是……结束?
“不难过啊。”宁宁小手在她背上轻柔地拍拍,细声细气道,“会直陪着你。”
“妈妈也会直陪着宁宁。”
秦意浓把脸抬起来,点点小朋友鼻尖,放下秦嘉宁,柔柔笑道:“走,妈妈去陪你搭积木。”
电话毫无征兆地断。
秦意浓听着里面忙音,泛起苦笑。
紧接着眼眶有些发酸,她抬起头,看着客厅天花板大灯,很亮,刺得眼睛更疼,她闭上眼睛,眼皮底下湿润。
宁宁抓住秦意浓手,小幅度地晃晃:“妈妈?”
秦意浓低下头:“嗯?”
宁宁蹬蹬蹬跑回来,小裙子飞起来,到两人跟前时候几乎是扑过来,手里举着眼镜盒。
纪书兰把眼镜戴上,家三口块儿玩小孩子游戏。
纪书兰是天天在家陪小朋友,即使上岁数,比秦意浓还是强得多,许是气氛过于轻松,她时不时地取笑对着积木个头两个大秦意浓。秦意浓搭不这玩意儿,后来索性不玩,就坐在边上看,眼睛里含着笑。
这是她所庇护,也是她唯仅有,绝对不能出现变故,也不能冒任何风险。
这样就很好。
宁宁高兴道:“好啊。”
秦意浓小时候从来没玩过这种“奢侈”又“斯文”玩具,滚铁环、打弹珠、招猫逗狗她倒是样样都会,所以她名义上是来陪宁宁玩,实际上就是捣乱。
宁宁被她逗得咯咯直笑,临时充当小老师,教她怎搭。
客厅里时充满温情笑声,纪书兰收拾完厨房出来,见到便是眼前这幕母慈女孝画面。宁宁抬头,向她招手道:“外婆你也来呀。”
纪书兰笑得皱纹都更深,说:“等外婆去拿副眼镜。”
宁宁问:“妈妈你不开心吗?”
秦意浓很温柔地:“没有啊,怎这说?”
宁宁歪歪头,大眼睛里有点费解,看她:“就是感觉,你很难过。”
秦意浓把她抱起来坐在自己怀里,难得在孩子面前表现出脆弱面,脸颊埋在小朋友肩膀上,瓮声瓮气道:“好吧,妈妈就是很难过。”
她好不容易颤巍巍地迈出小步,主动向她,bao露自己最大秘密,结果却事与愿违。她设想过唐若遥反应,沉默失语,伤心流涕,抑或是歇斯底里质问,或者……是保持冷静沉着,像她以往表现那样,不会放弃,但没想到她会直接挂她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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