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秦意浓笑着说。
“生气你还笑？”
“看到你
脸就不生气
。”
她情话张口就来，唐若遥刚哭完没防备，难得地闹个红脸，嗔道：“
很长
段沉默以后，她说：“
以后不会这
做。”
秦意浓低头吻吻她头发，温柔道：“乖。”
还有句话她没有说，如果非要有个人变成恶龙话，那个人只能是自己。不是为守护珠宝，是为守护她公主。
唐若遥闷闷地说：“但还是生气。”
“那说件让你开心事情？”
唐若遥仰头，泪眼望她：“真过去吗？”
秦意浓沉默。
“没有过去，对不对？”唐若遥哽咽道，“否则你怎会从十几年前就噩梦缠身，到现在依旧睡不好觉。”
被逼下跪事确实是秦意浓噩梦开端，但它只是噩梦小部分，其他事秦意浓暂时不想说。
唐若遥哭声减弱。
唐若遥心里有股怨气，从看视频那晚开始憋到现在，她声音里含着浓重悲愤道：“凭什别人轻你贱你，侮你辱你，肆意造谣你根本没有做过事情，让你满身污名，无从洗清，你还要为他们着想？！”
“这是两回事。”
“这就是回事！”唐若遥情绪失控，眼眶通红，“你就不能自私点吗？别人欺负你你就欺负回去啊，以前是你没有底气，现在圈里有几个人是你对手，那个郝美桦，她上次往你床上塞女人，就不信她私底下是个干净，你曝光她，不管她做过没做过，全都赖到她头上，让她也被别人骂，让她也尝尝千夫所指滋味！如果可以，想让她千刀万剐——”
“唐若遥！”秦意浓打断她越来越高声音，表情前所未有阴沉。
她知道唐若遥说未必是真心话，但就算是冲动之言，也太激进。
“什？”
“唔。”秦意浓想想，说，“出道那个经纪公司，对很……不好。”
“哪里是不好，简直是坏透！”唐若遥咬牙切齿地说。秦意浓每次都轻描淡写，要不是她去解过，还真以为只是“不好”。
“这个你也查？”
“嗯。”唐若遥低声道，后知后觉地看她，忐忑地问，“你生气吗？”
秦意浓揉揉她脑袋，说：“给你讲个故事吧。”她笑笑，说，“个可能有点老套故事，你如果听过，就认真地再听遍。”
秦意浓讲是勇士屠龙故事，确实大部分人都听过。
从前，有个村庄附近出现条恶龙，恶龙要求村庄每年进贡个少女。于是村子里便派出最强健勇士去和恶龙搏斗，但没有个人活着回来。又个勇士出发去恶龙巢穴，有人悄悄尾随其后。他看到勇士用剑刺死恶龙，然后趴在龙穴遍地金银财宝上，慢慢地长出鳞片、尾巴和翅膀，最后变成恶龙。
她声音很平缓，带着安定人心力量，娓娓道来。
唐若遥听懂。
唐若遥毫无征兆地扑进她怀里，失声痛哭。
“好不甘心——”
唐若遥泪如雨下，喃喃道：“为什……”
为什那些伤害过她人没有得到报应，这世界上真还有公道吗？
秦意浓被她哭得六神无主，轻轻地拍着她背哄道：“都过去，你不要这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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