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遥心酸不已,单手抚上她侧脸,下下地用大拇指轻柔地抚过,温柔地凝视女人不安眼睛:“你听说……”
“不要听。”秦意浓忽然打断她,她声音不高,语速也不快,态度却前所未有坚决。她退离开,微凉发梢擦过唐若遥指尖。
唐若遥明显感觉到她防卫机制被激发,身周藩篱在层层地竖起,目光里温度在慢慢消失,渐趋冰冷。
唐若遥马上说:“好,们不说这件事。”
她太着急,刚知道点苗头便妄图劝说她,不该这冒进,唐若遥后悔地想道。
秦意浓本能地说:“没关系。”
唐若遥把她咬在口中虎口解救出来,握着她手腕,望进秦意浓强忍泪眼里,字字道:“你没有错,错是他们。”
她从那天晚上就理解秦意浓不愿意站到娱媒前澄清原因,经历过那样耻辱惨痛过去,谁会不怕呢?生活不是小说,人心更不是钢铁,她怕,是人之常情。
秦意浓扯扯唇角,说:“知道。”她还不至于把过错归结到自己身上。
几个呼吸间,秦意浓表情已经镇定下来,她重新坐直,道:“就算澄清,除给吃人不吐骨头狗再度狂欢消费机会,除给人们多增添项茶余饭后谈资以外,还有别意义吗?”
静幽邃。
唐若遥咬牙,忍住心里惊慌和恐惧,和她对视。
秦意浓眯眯眼,冷冷启唇道:“连安灵问都要遮遮掩掩,生怕触怒,你胆子倒是很大。”
唐若遥现场给她表演个熊心豹子胆,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收在背后手指直在抖,面上却强装镇定,说:“你教得好。”
秦意浓定定凝视她几秒,忽笑,笑意却冰冷不及眼底。
秦意浓眼神陌生地盯着她。
唐若遥两只手平举,往下按,示意女人镇定,然后再慢慢地靠近,把秦意浓重新拥进怀里,手指轻缓地梳理着她背后长发:“没事。”
秦意浓牙关在轻微地打战,低若未闻地喃喃道:“不要逼……”
唐若遥听不清她说什,只是本能地将她搂得更紧,低头轻吻她发顶,不停地重复同句话:“没事……没事……”
秦意浓并没有如她所愿地平静,反而抓紧她
唐若遥哑然。
秦意浓说:“现在身上传绯闻价值越来越低,迟早有天大家会看腻,代代出新人,人们目光会被更新鲜事物所吸引,而电影会永远地流传下来。”
她说完就立刻看着唐若遥,眼底有着抹说不清道不明急切,好像是迫切希望她认同自己。
唐若遥只是沉默。
如果秦意浓真像她说那不在乎,就不会用这种话来自欺欺人。
唐若遥激灵下,浑身汗毛倒竖,几乎要出口认错,却不期然从她口中听到句轻若蚊蝇:“是。”
唐若遥怔。
“是。”秦意浓重复遍,眼睛终于有圈不明显红,她把自己蜷缩起来,声音闷在膝盖里,“怕,有什不对吗?”
没有人能真做到无动于衷,只是她刻意避开最能牵动她情绪那段,让自己沉在平静海面下,伪装出不在乎表象,为什非要揭她痛处?
唐若遥心如刀割,轻声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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