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若遥时没法反驳,抿抿唇,轻声说:“总之,你不要说她不好,不是来找你骂她。”她低下头,
傅瑜君看着她眼睛,认真地说道:“如果今天在场人是,不会比你做得更好。”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唐若遥对秦意浓用情至深,即使这份情厚度在她自己心里存疑,但傅瑜君是看着她路过来,绝对不是说说那种喜欢而已。
唐若遥神色微怔。
傅瑜君道:“知道你现在很自责,但是她就点错没有吗?什叫作失去你她会死?”傅瑜君方才听到就觉得匪夷所思,现在更是直指要害,“你听过般人这告白吗?”
她进行现场表演,假装自己面前有个恋人,动情地说:“喜欢你,想和你在起。但你要是以后和分手,就去死。”
她快连原本自己都找不到。
滴泪溅在地板上,她马上抬手用手背抹去,用力地咬住虎口。
别哭,只有懦夫才会直哭。
她怎变成这样?
唐若遥眼珠熬得通红,虎口被自己咬出血,傅瑜君喊她时候被她吓跳。
不说话。”
傅瑜君思考时候唐若遥也没闲着,她垂着头,两只手十指绞在起,亦在集中精力思索,但后悔自责情绪掺杂其中,止不住地去回想秦意浓最后绝望眼神。
——会辈子爱你,从生到死,你呢?
——你确定能负担得起过去、现在和将来吗?能够共同和面对未知切风雨吗?
——要是个在自己放弃自己时能拉把人,而不是短暂地拽把,转眼却把推进更深海底人。姐死时候,差点死,再失去你,真会死。再问你遍,你确定吗?
唐若遥:“……”
傅瑜君:“谁不得想想?爱不爱是回事,谁愿意谈个恋爱就背上条人命呢?你别怪话说得难听,别人是道德绑架,她是人命绑架。”
她觉得自己还算温和,换成文殊娴在这里,她定会说“神经病,有病快去治病,精神病院等着你”。
唐若遥下意识为秦意浓辩解:“不是这样,她是因为家里事,所以才……”唐若遥斟酌下用词,道,“有点轻微偏激。”
傅瑜君提高声音道:“她因为什是她事,她这告白就是你们两个人事!她个独立成年人,三十岁,不是小孩子,凭什要别人为她人生乃至人命负责?!”
唐若遥处在崩溃边缘,她眼睛里神采都是灰。
傅瑜君忙喊声她名字。
唐若遥眼神慢慢恢复焦距,松开齿尖,说:“没事,你说吧。”
傅瑜君打消从头说起念头,直接道:“你没做错什。”
唐若遥以为这是她安慰,配合地扯扯唇角,苍白道:“谢谢。”
如果她是韩子绯,她会义无反顾地拥抱她。
如果她是唐若遥,她会为自己终于得到回应而欣喜若狂,至于那些之后事情,她无法保证,她不会轻易应允,但她可能会坐下来和秦意浓,理智地讨论,不论如何,决不会像个懦夫样畏惧,选择当场逃离。
但她偏偏两个人都是,却又两个人都不是。
她到底是谁?
唐若遥陷入前所未有自否定和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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