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意浓再问:“照片和信息能不能撤?”
安灵知道轻重缓急,道:“在和官方交涉,曝光小孩子本来就是有违道德,能撤,需要时间。”安灵声音低两个分贝,“但是以网络传播速度,现在早就全部传开。”
秦意浓心乱如麻,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她闭闭眼,再睁开时候眼神里多分阴郁:“是谁曝光?”
安灵说:“是
而这些记者赶在最快速度内又齐齐上车,奔赴工作室,抢新闻,报独家。方才还同仇敌忾记者同仁们,此刻便成为争抢饭碗敌人。
现场白茫茫大地真干净,仿佛什都没有发生过。
秦意浓坐在车里,闭着眼睛,心口起伏,指尖在细细地颤。
关菡会意地:“回家?”现在最紧要是看宁宁。
秦意浓低低:“嗯。”
面前扭动各种各样脸,让秦意浓眼前阵阵地发黑,胃里跟着泛起恶心。
她看不太清,拉扯下关菡手臂,因为嘈杂人群,不得不提高声音道:“再看到推到面前话筒和摄像机,直接砸。”
关菡令出必行。
现场有离得近媒体听到这句话,纷纷目露震惊。
关菡没给对方反应时间,她看都不看,直接伸手夺过台怼到秦意浓脸上摄像机,奋力掷在地上,镜头摔得四分五裂。
秦意浓说得果决冷断,只有握着她胳膊关菡察觉到她在说出那句话时身体轻微颤抖。
她在压抑恐惧。
关菡直觉不妙,因为娱媒是不会这轻易放过她,他们就像见到血豺狼,只会更加疯狂。
果然。
现场因为秦意浓突如其来举动静止两秒,继而是更加剧烈骚动,因为记者愤怒,也因为更加劲爆话题,个个尖锐问题再次抛出来,闪光灯密切交织,响起频率让人眼睛都睁不开。
她睁开眼,极快地镇定下来,说:“给安灵打个电话。”
秦意浓爆出这大事,安灵电话已经被打爆,包括私人号码都响个不停。好在她在事出之后给秦意浓提供个另外联系电话,关菡拨通后将手机递过来。
秦意浓开门见山:“能不能压下来?”
安灵显然在忙,语速飞快道:“在压热搜,但是效果甚微。”钱是万能,有钱能使鬼推磨,但问题关键是不止你个人有钱。
落井下石者数不胜数,等着脚将秦意浓踩下去。如今送上门机会,焉有放过之理?
以摄像机为中心,娱媒集体向后退开两步,骚动不已。
秦意浓攥紧关菡胳膊,努力不让自己声线显得紧绷,不表现任何脆弱,对西装被媒体扯得皱巴巴保镖们阴沉道:“再有人过来,就把他们东西全砸。”
……
十几分钟后,秦意浓坐上车,扬长而去。
道路留下几台破碎机器,和骂声连天媒体人。
“请问……”
“请你回应!”
保镖们被冲得七零八落,复聚起,在记者们蜂拥而来人潮里,护卫着秦意浓单薄身躯,不可避免地还是让她被推搡到,关菡急得火烧眉毛,亦火冒三丈,出手将个几乎贴到秦意浓身上记者大力推开。
个推开,还有二三四五六个。
关菡双拳难敌四手,秦意浓在人潮里举步维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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